的什麼人啊?”
四阿哥順著她的手朝我們看過來,我趕緊低了頭,心裡嘀咕著:‘這個格格,還真是麻煩,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立著耳朵等著聽四阿哥的回話,可話沒聽見,到是聽到了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抬頭一看,是個我從未見過的小丫環,正急急火火的朝我們跑過來。
她一邊跑一邊喊:“格格,不好了,貓……貓……”
“貓,怎麼了?”
“貓在假山上跑,奴婢們想捉它下來,它一急,不知怎麼的把腿卡在石縫裡了,拔也拔不出來,還流血了,疼得直叫!您……”丫環斷斷續續的說。
“啊?”格格一聽就急了,二話不說跟著丫環跑,剛跑出幾步又折回來,一把抓住蕭烈,“你是大夫,你跟我去。”
蕭烈毫無準備,被她嚇了一跳,不敢貿然跟著走,回過頭來看貝勒爺。
“你就跟著去吧!”貝勒爺點點頭。
他轉身拎了藥箱,又瞥了我一眼,被格格揪著急匆匆地走了。
宮裡的女人都有養寵物的嗜好,那貓恐怕是敏格格的寶貝呢,蕭烈這次可得當回獸醫了。
想象著蕭烈揮汗如雨的給貓包紮時的情景,我忍不住想笑,可是嘴角剛挑起來,就感覺周圍的氣氛不對,硬是把掛在嘴邊上的笑意給擠回去了。
兩個阿哥立在我面前,一個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一個仍舊是那幅不慍不火的樣子。
“四哥,這丫頭是誰啊?”十三阿哥摸著下巴,帶著調笑的語氣,“衣服穿得怪,說話也奇怪,看著又不像下人,難道……”他停住不說了,臉上的笑添了幾分詭異,我隱隱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他繞著我走了一圈,說出了令我難堪的話,“難道,她是四哥你新收的侍妾!”
‘侍妾’這個詞像個炸彈一樣在我腦中爆開,羞恥加憤怒讓我再也顧不得什麼禮數。
“我不是!”我盯著十三阿哥,幾乎是喊出了這三個字。聲音之大,連我自己都吃驚。
他們倆都被我震住了,十三阿哥驚異的看著我,半天沒說出話來。四阿哥先是一愣,後又向我投來兩道冷幽幽的目光,越來越嚴厲,越來越冷!
我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也的確是過激了,為了一句玩笑話——雖說在我看來是有點侮辱性質的玩笑話,翻臉翻成這樣實在不值。特別是在我前天做了那種‘壯舉’之後,這回的後果可能會更嚴重。
我低了頭,輕咳兩聲,慌亂的想著補救的辦法。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只是府裡的一個下人,是……”
結結巴巴的語氣,徹底昭示了我的失敗。
“十三弟,她是我府裡的樂師,以後,這種玩笑不要隨便開!”四阿哥打斷了我,聲音冷冷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十三阿哥看看我,再看看他,臉上的驚訝神情更重了,頓了頓,忙跟著四阿哥往外走,邊走還邊不停的連連回頭。
我看著他們消失在園子深處,聳聳肩,身上一陣發冷,今天,又闖禍了!
吃棗的心情是再也沒有了,拎了筐跑到假山那,想去找找蕭烈,順便看看敏格格的貓,可是走到了才發現假山也是空無一人。想必那貓傷得不重,包紮幾下就完事兒了。蕭烈,真是重色輕友,臨走也不和我打聲招呼!
於是我又在園子裡溜了兩圈,便悻悻的回去了。
“雨霏姐,你怎麼一個人跑出去了,病還沒好,再著涼怎麼辦?”小秋正在屋子裡打掃,見了我,略帶責備的說。
“我在屋裡悶得慌,出去走走。”我把籃子放在一旁,脫掉棉袍,摘了帽子。
“蕭大夫是怎麼跟你說得,讓你臥床休息,你呀,就是不聽勸。”她拿塊抹布,一邊擦桌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