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根本沒有風塵之氣。
“賤妓麼?”褚子泱低語。
外頭傳來褚跡的怒喝,“她人呢?”
“已經進去了……”
“廢物!”
褚跡進來時,褚子泱正在動手卷畫,他快步上前,沉聲呵斥,“你在幹什麼!”
“不過是取回屬於我的東西,褚將軍在氣急敗壞什麼?”
這過分的沉靜讓褚跡一時愣住,再看一旁青黛的戒備,隨即想到林福徹夜未歸,褚跡臉色微變,緩了臉色,“子泱,太子殿下一事,爹爹知你心中不悅,但婚姻之事不可強求,至於你母親身份一事,爹爹答應你,等晴兒大婚後,會補償你。”
“加上你如今也已許給景策世子,也沒有什麼損失,可你若與褚府作對,日後嫁到裕王府沒有孃家給你撐腰,你以為那日子就好過?”
褚子泱將畫卷收好,淺淡回道:“若真有那一日,只怕我在東臨化成白骨,也沒有一個褚家人會將我接回吧?明人不說暗話,福叔已經自盡,他也說了你根本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換言之,我如今和這褚府,沒有絲毫關係了。”
“褚將軍也不必穩住我來苦口婆心這一套了,今日我取走我母親的畫卷,從這門出去,也就和鎮國將軍府再無瓜葛,就在此祝褚將軍,仕途坦蕩、節節高升了。”
“青黛,我們走。”
隨著褚子泱抬步離開的身影消失在書房,褚跡雖面色陰沉,卻不敢再攔她的去路。
昨夜去暗殺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就連林福都沒能逃脫,這樣的能力,讓人不敢輕視。
“來人!”褚跡喊道。。
門外侯著的隨身侍衛應聲而進,“將軍!”
褚跡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凝望著背褚子泱取走畫卷的位置,空蕩蕩的,讓他心生不適,“林福死了,找個理由送他的家人去和他團聚吧。”
隨身侍衛微愣,頷首退出書房。
轉眼初八,褚子泱一早便出去遛了一圈,尋了好些京城有名的吃食回來,路過後院時瞧見長孫景策正坐在石凳上品茶,石桌上擺了不少福慶樓剛出爐的熱乎名點。
自那日她去褚府回來後就未再見過長孫景策,慶叔說他回了驛站,她便也沒再問。
褚子泱眼瞼微斂佯裝不見,餘光卻瞥見長孫景策手側的玉盤,上頭擺放著三樣東西,發笄、髮簪、釵冠。
雙腳似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動。
今日是她及笄的日子,那三樣,是舉行及笄之禮才會準備的。
長孫景策起身,手中沒有慣執的玉扇,而是拎著一枚十分精緻的白玉長穗朝她走來。
“原以為來得夠早了,到了才知道你已經出門了。”
“今日你及笄,這是送你的及笄禮,願你歲歲福安,喜樂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