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吧。”趙福慶上前道。
身為褚府的管家,又是褚跡的心腹,若能撬開林福的嘴巴,必然能得到不少有利的訊息。
她需要知道褚跡要殺她的真正緣由,更要知道這些年為何要將嫡女之位給她,還有關於她生母的所有,這些,或許林福都能解答。
褚子泱冷冽轉身,“福叔,對我,你和父親知道的,不過是皮毛罷了,如今你落入我手中,必然是歸去無望,只是可憐了你的一家老小。”
林福愕然,本一心赴死從容的姿態變得卑微伏低,“一人做事一人當,請大小姐不必牽連無辜。”
“無辜?呵!”褚子泱冷笑,“我何其無辜,你們放過我了嗎?福叔,人不能太過無理了,你要取我性命,難道還指望我會寬容大度嗎?”
“你若敢有所隱瞞,我就敢將你一家老小趕盡殺絕。”說罷,褚子泱舉步離去。
趙福慶拍了拍林福肩膀,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老哥啊,我勸你還是把你知道的都招了吧,那丫頭可不是在開玩笑。”
臨近天亮,趙福慶送來幾張林福的供狀,褚子泱大概瀏覽了一遍,目光停留在最後一行字上。
褚子泱並非褚府血脈。
她眸色頓冷,非褚府血脈,也就是說,從一開始,褚跡就向所有人隱瞞了她的身世,包括自己的枕邊人柳芸香。
“他只說了這些,關於你更多的身世,他說並不知情,他只在褚跡書房中見過你母親的畫像,對於你母親以及你親生父親的詳細訊息並不知情。”
“另外他招供完這些之後就咬舌自盡了,大概是對你還有所瞭解,這些足夠保下他的家人了。”
趙福慶說完,略了眼褚子泱,感受到一股冷意,他微鞠身,退了出去。
聽說樓上的長孫景策舊疾復發了,情況不大好,也不知會不會就此掛了,但揪出這個訊息,估計他掛了褚子泱也沒有給他買棺材的心情。
天色泛起魚肚白,褚子泱還保持著趙福慶離開時的坐姿,直到長孫景策的身影落座一旁。
褚子泱輕緩啟唇,“我以為經過昨夜,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了,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真的殺了你?”
她知曉他病發了,本想去瞧瞧的,但想到他也和所有人一樣,對她都是敷衍欺騙,她便覺得心中有氣。
長孫景策伸手為自己倒了杯茶,抿了抿,涼了,遂又擱下茶杯,“你身上的刺能不能對我收一收?我如今這副身子,可真是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