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看著隨行大夫給容弦拉開衣衫,那刀口還不斷漫血,身上還有接下長孫景策的掌印,只怕內傷也不輕。
“帶不帶他如今說了可不算,他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真以為我是好拿捏的,想拿我當利劍傷人,他還天真了點。”
“去,帶句話給那位神官大人,三日後城門口見,他若反悔,我此生傾盡所有都要踏平西冥。”
“咳咳……”
白霜難掩擔憂,卻又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他的決定,只能聽命去辦。
這一場荒謬的求娶,很快就傳遍了東臨京都,版本有多個,有的說褚子泱不守婦道在外勾引男人,有的說是那南聖白家家主一心傾慕東臨世子妃,不惜以半副身家相換,還有的說是西冥從中使計,故意破壞兩國和平,坐收漁翁之利。
半真半假傳到了東臨皇耳中,接著就有了一場並不受人待見的宮宴。
“神官大人和瑛和公主這些天在驛館住的可好?皇后娘娘一直說要將二位接入宮中來住,奈何瑛和公主想要多看看東臨百姓的小日常,故而一直沒有好好款待,今日特意設宴,大家敞開些,不必拘束。”長孫乾笑著說道。
阿沐離抬杯回敬,“謝東臨皇,東臨民風淳樸熱情,公主貪玩,住在驛館確實更合適些。”
一旁的瑛和看不得一來一往的虛偽客套,攪了攪面前的宮菜,涼薄開口,“只是沒想到你們東臨官兵如此無能,本公主在驛館裡都能被歹徒刺殺,傷了一臂。”
坐在對面的褚子泱老神在在的吃著菜,聽到瑛和這話,唇角淺淺的勾了勾。
長孫乾先是詫異,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朝長孫景策和褚子泱的方向瞧了一眼。
隨即長孫乾面露怒色,“竟有此事,兇手可有查獲?可需要朕下旨徹查?”
長孫景策漫不經心地添了塊肉到褚子泱碗中,兩人對著宮殿裡發生的事情視若無睹,自顧自地吃著喝著。
阿沐離將這些全都收在眼底,這兩口子還真行,先是褚子泱傷了瑛和,隨後長孫景策將人容弦打得在客棧半死不活的躺著,如今倒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不必了,阿沐離已經知曉是何人所為,也已經教訓過了。”
言下之意,容弦大鬧長孫府,破壞褚子泱一事,算是報瑛和之仇,你來我往,全當扯平,這兩人再使陰招,那便是不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