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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容弦一聲輕笑,並不介意褚子泱的疏遠冷漠,自顧自地在褚子泱對面坐下。
白霜微愣,有些難以置信地打量著褚子泱,這女子究竟有何特殊之處?為何公子每回見她心情似乎格外好?
若是換了從前,公子從不會踏入這些風花雪月之地,可方才在外頭瞧見褚子泱的身影,他竟折了方向,進了這西香坊。
“這西香坊客多座滿,樓下已無空位,世子妃不介意分容某一個位置吧?”容弦問。
褚子泱也不掩飾臉上的不耐煩,執起茶杯輕抿一口,道:“隨你。”
坐都坐了才問行不行,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橫豎日後也沒有什麼交際,她可不樂意賠笑臉。
容弦將褚子泱的反應納入眼底,淺聲詢問:“世子妃似乎對容某意見很大,可是在下有何地方惹世子妃不快了?”
“沒有,你想多了,我只是慢熱,不擅長和自來熟的人打交道,這位置你若是喜歡你就坐著吧。”褚子泱擱下茶杯起身。
看來今日她要等的人不會來了。
褚子泱舉步離開,容弦也沒阻攔,直至她身影消失,白霜才問出心中疑惑,“這女子對公子此行有何用處嗎?”
容弦飲茶的動作微頓,眼底是深邃無盡的黯黑,臉上卻看不出一絲表情,“為何這麼問?”
“白霜從未見公子對一個女子如此特別。”白霜如實相告。
他從不浪費時間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每走一步,每說一句話,彷彿都像是在織一張巨大的網。
不做無謂之事,是白家新規。
“也是,我這樣一個冷血無情之人,除了利益使然,還有什麼別的理由?”容弦淡聲說道。
如今世人皆知他容弦是個弒父殺兄的冷血動物,他不過就是一個死不足惜的惡魔罷了。
這話讓人聽了覺得悲涼,白霜看著坐在椅子上身軀保持挺直的容弦,紅唇微動,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褚子泱出了西香坊後,瞧了眼市集來往的人,又從懷裡掏出一顆糖剝開扔進嘴裡,慢步往前走去。
“青黛,你說在這雲城找一個乞丐難不難?”
“啊?”青黛懵了一下,“乞丐?”
青黛認真的順著周圍掃了一圈,“這街上沒有乞丐啊,主子是有用處?青黛去問問?”
褚子泱唇瓣輕抿,“算了,隨緣吧,走了,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