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景策的小動作讓惹來褚子泱的調侃,“你不是還準備不帶我來嘛?”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長孫景策面淡如水地回道。
“嘁。”褚子泱冷哼,也沒和他計較,小手拽住他手腕,將他拽得離自己近了些。
手腕處傳來的溫熱感讓長孫景策眉眼帶笑,反手握住了褚子泱的手,十指緊扣。
接下來一段路褚子泱沒有刻意去避開什麼,也沒有暗自出手解決任何東西。
“呀!”後頭的蘇木忽然喊了聲。
褚子泱挑眉,隨長孫景策回頭。
只見蘇木伸手拍死了爬著手臂上一個小小的蟲子,掐著蟲子的屍體皺眉道:“這小玩意兒就這麼點兒,咬人還挺疼。”
“嗯,劇毒能不疼嘛。”褚子泱淡淡開口。
華傾城往褚子泱空著的那邊湊了湊,怪不得長孫景策貼那麼緊呢,這傢伙軟飯吃得挺順啊!
這破地方可不是她特長,還是保命要緊。
眾人聽褚子泱這風輕雲淡的語氣,臉上的表情都僵了,蘇木更是欲哭無淚,“世子妃,你不會是逗我玩吧?”
聽遠嚥了嚥唾沫,“看樣子好像是真的。”
看他們臉上逐漸爬上恐懼,褚子泱倒是難得溫柔,“放心,這東西也不是說沒得解。”
蘇木一聽,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了呢。”
那口氣還沒松完,褚子泱又說道:“不過一個時辰內找不到解藥的話,你五臟六腑會開始慢慢腐爛,然後七竅流血而亡,不出兩日,你屍體會腐化得只剩一副骨架。”
這話讓蘇木雙腿一軟,臉白如紙。
京默和聽遠心中亦是覺得駭然,這幼蟲不過指甲縫大小,毒素竟如此霸道。
“那……可還有得救?”蘇木面如死灰了。
褚子泱撇嘴,“現在毒素還沒開始蔓延,砍掉被咬的那條手臂應該能保命。”
砍掉一條手臂?這未免也太殘忍了,可他們也知道舍小保大的道理,蘇木咬了咬牙,伸出手臂道:“聽遠,動手吧。”
聽遠臉色好不到哪裡去,砍自家兄弟的手,這可不是說砍就砍的。
“我來吧,免得耽誤時間。”為了快速解決問題,京默主動請纓。
褚子泱唇角淺勾,看著京默說道:“你人還挺好。”
掃了眼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褚子泱抬頭瞟了眼長孫景策,見他不急不慌老神在在的樣子,不由地哼了聲,“老狐狸。”
他定然是知曉她有破解之法才如此淡定,虧蘇木還對他掏心掏肺的,看著人都要準備赴死了,他這做主子的看戲倒是看得挺歡。
眼看京默就要舉劍了,褚子泱覺得無趣,袖間掏出一把匕首,在地上尋了一圈,最後在蘇木身側蹲下,用匕首削起一塊墨黑色泥土,遞給蘇木,“吃了。”
蘇木覺得自己瞳孔都要瞪出來了,“吃……吃土?”
“要麼砍手,要麼吃了。”褚子泱淺聲解釋。
剛說完,蘇木伸手抓走匕首上的泥土塞進嘴裡,五官頓時皺成一團,忍不住彎腰想要嘔出來。
“就著一點,吐出來可就只能砍手了。”
褚子泱的話讓蘇木硬生生將嘴裡那要將他臭到昏厥的土吞了下去。
聽遠覺得自己都快要感同身受了,但還是問出心中疑問,“世子妃,這泥有何特殊之處,為何吃了它就能解毒?”
“誰告訴你那是泥?”褚子泱反問。
“那是什麼?”好不容易將嘴裡的都嚥下去的蘇木忽然有一股不大好的預感。
褚子泱猶豫了一下,說道:“是那毒物的排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