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泱一說話,唇瓣若有似無地劃過長孫景策薄唇,這般距離,著實讓長孫景策失了魂。
達到想要的效果後,褚子泱滿意落腳,想要轉身離去,卻被一道有力的長臂圈住了腰身。
一股溫熱襲來,褚子泱愕然,懵了。
帶著淺熱溫度的唇瓣相貼,這種陌生又新奇的感覺讓兩人忘了時間地點,就這麼怔在原地。
“世子,世子妃的首飾……盒放哪裡……”
聽遠捧著褚子泱那幾箱首飾盒急匆匆進門,瞧見這一幕後,雙腳彷彿被砸了釘子,沒了往前挪動的力氣。
完了,他不會被世子就此發賣了吧?
褚子泱就算是臉皮再厚,也耐不住被人這麼盯著看,整個人縮排了長孫景策懷裡,恨不得用腳指頭在地上扣出幾個洞來,好讓她能有個地方躲躲。
圈住懷裡的人,長孫景策長長嘆了一口氣,讓聽遠頓覺後背一涼,喉嚨忍不住嚥了咽,眼睛四下轉動,抱著幾個小箱子不知所措地說道:“那……那什麼,世子,東西還沒搬完,我先出去繼續搬。”
“鐲子很好看,謝謝,好了,我剛醒折騰那麼久,乏了,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忙吧,回見。”
褚子泱根本不給長孫景策再說話的機會,一股腦將他推出房門。
長孫景策獨立開府的訊息一夜之間傳遍了京城,同期傳出來的訊息還有長孫景策欲殺弟弟一事。
一時間,流言蜚語迅起,不少傳言都是不利於長孫景策的。
“有的說他依仗著陛下寵愛,無法無天有的說他沽名釣譽,想要利用名望穩固自身地位,不允許有任何人威脅到他的世子之位,所以連弟弟都不放過。”
“還有的說他這麼久不出府門,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天賦異稟,謙虛上進的少年郎了。”
華傾城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和褚子泱傳著外頭的八卦。
這些負面訊息看似沒頭沒腦,只是市井流言,可只要稍稍細想就能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傳播,目的就是為了弄臭長孫景策的名聲。
“哦,還有一個說法,說是長孫景策愛美人不顧一切,為了女人親弟弟都殺,說你就是個紅顏禍水,配不上名譽天下的景策世子,你就該被浸豬籠。”
褚子泱忽然覺得手裡的瓜子不香了,一把扔回碟子,順手將華傾城手裡的也扒拉走了,躺回搖椅上,“你要閒得沒事幹就和阿伽藍一樣,去福慶樓幫忙打打雜,別在這兒給我找不痛快。”
“別呀。”華傾城舌尖頂了頂腮幫子,順手拾了個果子又啃了起來,“話說你現在都想起來了,還樂意困在這方寸之地?要不要咱倆去闖蕩江湖,一展拳腳?世子妃有什麼好當的,當富婆獨自美麗不香嗎?”
這話倒是讓褚子泱略顯猶豫,剛想說什麼,被外頭推門進來的長孫景策攔了話。
“華姑娘若是做客,景策是十分歡迎的,可若是來拐人的,就有些不厚道了。”
華傾城伸了伸脖子,瞧著長孫景策端來的青菜小粥,嫌棄地撇了撇嘴,“你就是隻有個世子的名頭,病秧子一個,也不知道哪天兩腿一蹬就沒了,留下來也是平白蹉跎時光。”
言語間可算是坦誠過了頭,惹得褚子泱發笑。
是不是隻有世子的名頭不好說,但病秧子一個卻是實話,褚子泱微咬唇,面顯憂慮,“也不是沒有道理。”
長孫景策雙眸微眯。
“那就等他兩腿一蹬了再說吧,畢竟這種美男子這世間也不多見了,棄了多可惜。”褚子泱淺笑道。
華傾城嘴角微抽,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啊。”
翌日晌午,確定褚子泱傷勢並無大礙後,長孫景策一行人收拾行囊出發崖洞山。
隨行的除了華傾城、阿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