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不小了,想當我在她這年紀都生了老五,你要她蹉跎到幾時,難不成還留著老……”
面照吃,媒照作,嘴巴的功用一舉兩得,緣牽三世是積功德,媒人錢加減賺啦!年頭不好就得勤奮些,牽成了一對吃到年尾。
“瞧瞧你們家丫頭眉是眉、眼是眼地多討人喜歡,你要是不她嫁人名門世家,那商人如何?我家堂叔的姨舅子不錯,開了間超市,嫁過去就是老闆娘,不愁吃不愁穿,只等著數錢就好,可別再耽誤女孩兒家的終身大事……”
一顆小腦袋在二樓探呀探,遲遲不敢走下樓,難得的假期又報銷了。
張媽媽的舌頭真厲害,一開講三、四個小時不停歇,不曉得舌肌會不會痙攣,下回得問問神經科的醫師,預防勝於治療。
“張太太,我女兒還小不急著找物件,巷口李家的純純不是大不小了,你何不去試試口風?”
“李家女兒哪比得上你家丫頭,人家偏是中意小水心,千託托地求我做件好事,你讓小倆口相相也好。”她的三寸不爛之舌繼續鼓動著。
笑不出來的向雲天眼角有三條黑線。“我記得你同時幫三個人來作媒,小倆口用得很怪吧!”
“呃,多看看多比較嘛吖頭條件好不怕嫁不到好人家,連嫁三次都成……啊!不好意思,話說太快了。”
看不出不好意思,像只老母雞似的張媽媽如連發子彈的說個沒完,一下子某某公子人才了得,一下子誰家的兒子是留美博士,作媒的物件由原先的三人增到七人,好像條件越好的男人越娶不到老婆。
要不是家裡么兒來喚回去煮飯,她可能還不打算離開,準備一天二十四小時密集轟炸,好炸出一段好姻緣。
在張媽媽走後不久,鬆了一口氣的清麗女孩才敢下樓,吐叫舌頭大呼可怕。
“水心呀!放假怎麼不多睡會兒,桌子待會兒再清,小心弄得一手油膩膩。”
正在幫忙收拾碗盤的向水心回頭一笑。“爸!你當我還是叼
著兩串鼻涕的小女孩呀!清理一下桌子不會再打破碗了。“
愛操心的老爸。
“去去去,去椅子上坐好,我還沒老到收不動碗筷。”老人家是疼惜女兒,細皮嫩肉不適合端盤子洗碗。
她翻了翻白眼。“爸,我今年二十五歲了,不是白衣藍裙戴著小黃帽的小學生。”
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可不是幸運,她多希望有個手足來分叫父母的疼愛。
她覺得自己是溫室裡的小花,吹不得風禁不起雨,太陽一曬就化了,任何一件重量超過三公斤的物品都足以壓垮她。
在父母眼中,她是千金磨出來的嬌嬌兒,當然是疼上天,小就擁有過多的關注,因此她是在泛濫的溫情中長大成人,
但是,她並未染上驕奢之氣,父母的辛苦就只為了撫育的女兒,貼心的回饋是她的孝心,她知道自己是幸福的,要珍惜上天恩賜的福澤,並不是人人都活在幸福光圈小。
惜福才有福,知愛才施愛,父母無節制的溺愛是她最大的口富,所以她不吝惜地散出滿滿的關懷,她是最有愛心的白衣天使。
“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個孩子,少在我背後裝鬼臉。”知女莫若父。
來不及收回的鬼臉當場笑開了。“爸!你好討厭哦!害人家做不了壞事。”
這就是當不成壞女孩的原因,老爸有一雙無孔不入的雷達眼,她才剛起了壞念頭就被識破。
“你喔!天生沒做壞事的本錢,乖乖地給我坐好。”他假裝生氣地收走客人吃完的碗,眼底是滿足的父愛。
“誰說的,說不定哪天我成了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盜,到時你可別哭。”她略起反意地笑著回道。
向雲天以衛生筷輕敲她腦袋一下。“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