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的眸光不經意掠過沈存章的臉,沈存章的臉頓時一沉,“這香囊,臣曾在和善宮的和善郡主身上見過。”
“來人,傳和善郡主。”
當是時,朱言玉正和安洛公主一起茗茶,聽得傳召,花容一驚。安洛公主是個好事的人,知道與酈容與有關,忙與她一起覲見。
“參見皇上。”
“和善郡主,這香囊可是你的?”
朱言玉暗暗一摸腰間,糟了,定是那晚丟的,頓時心驚肉跳,求助的眼神不經意瞥過沈存章,全都落在酈容與眼裡。
“回皇上,和善是有一個這樣的香囊,但是早就丟了…不知道是誰人所拾?”朱言玉美眸楚楚動人,言語柔麗,偽裝得我見猶憐。
“安民公主,看樣子,這事情,與和善郡主並無干係。”
“回皇上,與和善郡主可能沒什麼關係。但是,這香囊卻與沈相之子,如今的翰林學士,有莫大的干係。”
“安民公主,你說什麼?”朱言玉眸子裡都要噴出火來。
“什麼意思?”
眾人疑惑的目光瞥向了一邊默默無聞的沈存章,他卻只是微微一笑,好像在證明自己的坦蕩。
“安民公主,這香囊,我從未見過,不知道與我有什麼干係?”
酈容與笑生雙靨,梨渦輕淺,“在說祭天大典之前,我倒是要說一說我前些日子看見的一幕。有日放衙,我在回酈府的街上,看到柳樹底下,護城河邊,一對佳人相互依偎,那姑娘就將自己的香囊贈予了那位翩翩公子。我正要放下簾子,那公子卻剛好轉身,赫然正是沈公子!”
“酈容與,你是說,他們…他們兩個私相授受?”安洛公主首先不淡定了,手指顫巍巍指著朱言玉。
“金兒,別忘了,你剛禁足出來。”
“安民公主,一切不過是你胡謅的,我什麼時候和沈公子在護城河邊見面了?那分明是你誣陷!皇上,和善真不知道安民公主為何要栽贓給我,我只不過前日隨安洛公主去了一趟禮部而已。”言下之意,卻是酈容與公報私仇了。
周文帝嘆了口氣,“安民公主,你何出此言?”
“回皇上,這香囊之上,還有沈公子貼身配香的味道…。。”
“父皇,讓我聞聞!”安洛公主顧不得如許放肆,直接衝上去聞了聞香囊,驀然呆立,香囊掉落在地。
“安洛公主,你平日與翰林學士走得近,這香味,想必你是知道的了?”
“朱言玉,你這個小賤人,你居然揹著我與存章私相授受!”安洛公主就要衝上去,被周文帝派人把大吵大鬧的她拖了出去。
“皇上,這香囊上的氣味還很濃烈,絕不是丟了幾日的光景,看樣子,翰林學士是不是昨夜去過天壇,因此丟了這香囊呢?”
她巧笑嫣然,妙語連珠,轉瞬之間竟將罪責推到了自己頭上,朱言玉這個蠢貨,怎麼她的香囊會有自己的氣味?
朱言玉心思也百轉千回,她也不能說自己為了沈存章煉了香,也不能解釋為何香味如此濃郁。這酈容與真狠,竟然把罪名栽到了他的頭上,她該怎麼辦…。。
沈存章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容不迫地站了出來,沈槐心顯然也是驚愕非常,他這個優秀的獨子做事竟然還會留痕跡不成?這不像是他的所為。。。。
“敢問,安民公主又是如何得知這香囊上的氣味是獨獨屬於我的呢?”
混蛋,你就靠你身上那股獨特的花中四君子的氣息俘獲了前世的自己以及每一個芳心萌動的少女,我還不知道?一出口就看出了破綻,還真是不簡單!可是自己絕對不能這樣回他。。。
“所以,翰林學士是承認了這香囊是你的?”巧妙地繞開,四目相對,有欣賞,有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