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朱言玉忽然喊道,“皇上恕罪,這香囊是我的!”
“和善郡主,我知道這香囊是你的,可是怎麼會有翰林學士的味道呢?”酈容與笑道,終於忍不住了,她對他,竟然捨得自己。
“皇上明鑑,這香是我自己調出來的,現在和善宮還有…。安民公主,你不要因為一個小小的香囊就把祭天驚駕的罪名隨便安到別人身上!”
“和善郡主,既然你說這香是你碰巧調出來的,又恰恰和翰林學士的體味一致。而你之前說早就丟了,香囊裡的氣息卻如此濃郁,看來,你必然昨晚去過天壇了?”
“難道宮裡竟只有我一人有此香嗎?”朱言玉反唇相譏。
“這香氣,如此獨特,皇上只需派人一查便知。如果是和善郡主的,那麼和善郡主去天壇做什麼?這爆竹是不是與你有關?你是不是因為前日皇上在禮部責罰了你而對禮部懷恨在心?”
“你…。”朱言玉此刻恨不得上前撕了酈容與那一張嘴。
“和善郡主,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是不是你做的?”周文帝沉著臉問。
“皇上,和善冤枉!肯定是安民公主拿了和善的香囊,然後嫁禍於我!我是冤枉的!皇上明察!”
酈容與冷笑兩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這幾日忙於祭天之事,幾乎都沒有和三司分開過,如何去拿你的香囊?”
“你。。。。”
“夠了!”周文帝一聲怒吼,“祭天大典,一年一度,是何其神聖!你看看你們!”
“皇上息怒!”
☆、待與折來細問
“祭天驚駕,禮部難辭其咎!念在其中或有緣由,安民公主功過相抵,三司各廷杖三十!和善郡主削去郡主一職,貶為宮女!”周文帝龍袍一甩,拂袖離去。朱言玉昏倒在朝堂之上。
“居然從堂堂郡主貶成了一個宮女,皇上這次罰得可真重,酈尚書,你說,是也不是?”
酈明淵呵呵一笑,不作回答。沈槐心便將目光移到酈容與身上,“酈尚書,令千金不過三言兩語,便將一場浩劫化為廷杖,還真是厲害。”
“沈相過獎。”酈容與敷衍一笑,給他爹打了個眼色,便隨著李延年出去了。
一瞬間,只剩下了沈存章、朱言玉,還有周文帝摔在地上的那個香囊。朱言玉渾身無力,勉強爬到香囊面前,一把攥在手裡。
“都是這個香囊害了你,你還拿著做什麼?”
“沈公子,現在,我是一個奴婢了,你還會覺得我有用嗎?”朱言玉美眸含淚,絕望地等著他冷漠的判決。
“棋子,不管在哪裡都是棋子。就算是宮女,我相信,你也比其他的宮女強。”
朱言玉的手著了魔障一般想要去拉他的手,沈存章卻站了起來,走出了乾和殿。
酈容與,我發誓,我一定要讓你萬劫不復……
風和日麗,秋高氣爽,萬里碧空如洗,乾淨得沒有一絲綿雲。酈府張燈結綵,吹鑼打鼓,府內高朋滿座,賓客如雲,這日,正是酈府千金酈容與的及笄之日。午宴,宮裡的周後及眾娘娘都送來了賀禮。酈容與驚心打扮了一番,華服高貴典雅,更襯得她身量修長。明珠綴耳,更襯得她膚白勝雪。一顰一蹙,愈加明豔動人。一襲柔順黑亮的青絲垂到腰際,青絲飛揚,風裡都是醉人的馨香。李夫人,也就是李延年的娘,鄭重地拿起精緻地玉簪,熟練地將那一手溫柔的髮絲慢慢盤了起來。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那張臉好像在一眨眼之間俏皮之間又可見一分成熟。一時間,與尹宛娘攀親的不少。
及笄之禮終於完成,李夫人也鬆了口氣。她扶著略顯嬌羞的酈容與走到人群裡,笑道:“大家可都別和我搶了,尚書的千金已經被犬子相中了,今日便是他們訂親之日!”話音剛落,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