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五天五夜?哦,對了,剛才他們都吵得不可開交,你說,到底是誰擄走了你?不要怕,朕為你做主!”
酈容與將朝堂上的每個人都掃視了一遍,然後邁開步子慢慢走到安洛公主跟前停下,面對酈容與鎮定自若的目光,安洛公主花容失色,渾身顫抖。酈容與又轉過頭,看向沈存章。
“丫頭,難道是存章?”周文帝問。沈相也不禁緊張起來。
沈存章與她四目相對,眼神淡淡的,完全看不出悲喜,抑或是恐懼與否。酈容與朝他燦然一笑,“啟稟皇上,當時容與喝醉了,並沒有看得很清楚。只不過容與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李延年。”
“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他。”酈容與看向神情憔悴的李延年,這幾天他應該都沒有睡好。剛才她在宮門外徘徊了一陣,宮內的吵鬧聽得一清二楚。安洛公主,原來還扇過他的耳光。這個仇,她幫他記下了。
“好了,全都一場誤會。”周文帝笑得皮肉縱橫,他拍了拍酈容與的肩膀,“丫頭,你這幾天到底去哪了?發生了什麼?”
“回皇上,容與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放在了一條小船上,然後船在護城河漂了很久。等容與醒過來,離汴京已經很遠了。皇上,看樣子,以後您的酒,容與還是要少喝了。”
“呵呵,那可不敢讓你這個丫頭喝了。你不知道,因為你,朕都要把汴京翻個底朝天了。”
“多謝皇上。”酈容與熱淚盈眶,牽著周後、周文帝,“容與何德何能,竟讓皇上、皇后如此眷顧…”
“你這孩子雖然身為女兒身,卻一點不輸於男子,朕自然喜歡你,何況你還是我和梓潼的半個女兒啊!”
二皇子也拉著酈容與都快哭了,“你這個伴讀一點都不稱職,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伴讀了,太傅罵你呢,我都替你擋下了。”
“謝二皇子。”
“丫頭,在宮裡用膳吧。”
“多謝皇上,只是容與的爹近日思勞過甚,容與想好好安慰他。”
“也罷,朕就不攔著你盡孝了。酈愛卿,明天放你一天假,在家好好休息。”
“謝皇上。”
終於出了宮門,李延年一把抱住了酈容與,“你沒事就好了。”
酈明淵、李懷遠就在一旁,也不禁紅了老臉。
“容兒啊,這次延年對你的心,爹也算是看清楚了。什麼時候,懷遠啊,我們就結成親家吧!”
“那自然是好。”
“容兒,我和懷遠去喝兩杯,你陪陪延年。”
兩人一起牽著手,跟在馬車後邊走著。秋風吹來,也吹不去手心裡的溫暖。好像那個臘月的雪天,踩在雪地裡的腳印,一深一淺,相互挨著的回憶。
“你太傻了,你怎麼去揭發安洛公主和沈存章呢?”
“我也是別無他法。要是還找不到你,我會瘋,我怕我會死去。”
“李延年,別說這種話。什麼瘋啊死啊,我要是真的不在了,你還有你的爹孃呢!怎麼可以這樣…。。”
“酈姑娘,我…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怎樣,反正這些年,我一直都忘不了你。那一年站在夫子身邊好奇的你,那一年書房裡唇槍舌劍的你,那一年偶爾溫柔的你,還有那一年出現在華陽渡口的你…。。酈姑娘,你是第一個走進我心裡的人,如果沒有你,我寧願沒有以後。”
“李延年,我不值得你這樣。”酈容與低下頭。
“你值得。”
“我可能沒有你愛我那樣愛你,你會介意嗎?”
“我不介意,只要你在我身邊。”
四目相對,灼熱了深秋的風。李延年的臉一點一點地靠近,牽著的雙手火熱得出了一點細汗。酈容與猶豫片刻,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