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寂靜,現代那世看的恐怖故事頓時不請自來,在腦海裡一幕幕播放“咒怨”、“貞子”、披散的頭髮,蒼白無瞳的臉……
天殺的倭人!君珂肚子裡大罵——你們除了AV女優和裝神扮鬼,你們還會什麼?
假教養真變態的衣冠禽獸!
“啪!”又是一聲。
這回兩人都聽清了,果然是從棺材裡發出來的。
君珂抖了一抖,磨磨蹭蹭,納蘭君讓已經當先過去,低頭一看,突然“咦”了一聲,劍尖一閃,挑出個東西來。
那是一枚龍眼大的珠子,此刻上面粘著一點灰黑的粘液,那粘液見風就幹,凝結成淡淡的灰黑色固體,在朦朧的光線下不明顯,只有君珂的眼睛,才能清楚地看出這變化。
與此同時君珂覺得四面有些異常,感覺好像什麼東西在逼近,很小,很多,鋪天蓋地,嗡嗡靠近,像天際裡出現一大片的蜂群。
但事實上,任她如何睜大眼睛,也沒看見什麼東西。
納蘭君讓將劍尖上的珠子小心地擱在地上,劍尖斜指,低頭注目著棺材內,果然過一會兒,又是“啪”一聲。
“唰!”
劍光一閃,納蘭君讓出手!
像剎那間流星飛越,曳出長長驚虹,耀亮半間石室,“嘶”地一聲怪響,幾滴鮮血自棺材中濺出,納蘭君讓飛身避讓,鮮血落地,哧哧連聲,地面頓時出現幾個深坑!
好毒的血!
光華乍斂,納蘭君讓收劍,他出劍雍容大氣,有大家之風,雷霆閃電一般攝人,收劍時卻小心翼翼,劍尖平端,君珂此時才看見,劍尖上血淋淋有一絲肉條。
對上她詢問的目光,納蘭君讓簡單地答:“我傷了它,那好像是它的舌頭。”
君珂倒抽一口氣——那麼長的一條,得多大的舌頭?而納蘭君讓那麼迅捷的劍術,也不過挑起了它口中一縷肉?
“它在吃這些珠寶,或者說是吞吐。”納蘭君讓挑著那灰黑色的珠子,“上面的灰黑色的東西,就是它的口水。”
君珂有點噁心地退了退。
“我剛才看這棺材就覺得不對勁,記載中熙元帝對兩位早夭的皇子十分疼愛,陪葬品豐厚好比帝王,但這棺中明顯不多,還有殘缺,這棺材沒被盜過,那就是底下這東西在作祟。”
君珂想著剛才雲滌塵等於是從底下那個龐然大物嘴裡掏東西,汗毛豎起來就再沒下去。
但是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種地形,沒可能自己跑來,是有人豢養的?誰會把這種可怕東西養在這裡?養著它的目的是什麼?
納蘭君讓也想到這個問題,臉色已經有點變了。
君珂一轉眼看見了雲滌塵的斷臂,不知何時那手臂已經乾枯,君珂一驚,“毒!”
“現在我希望蒼芩老祖奪到的那東西,是可以入口的。”納蘭君讓突然笑了笑。
君珂默然——如果是需要吃的東西,那麼蒼芩老祖死定了。在這怪物嘴裡玩了不知多久的東西,能吃麼?
兩人都不是愛惹事的人,不打算下去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趕緊離開墓室,臨走前君珂找出一個布袋,裝進去一些珠寶,對上納蘭君讓的目光,坦然笑笑,“都是天然毒,拿來防身禦敵也好。”
“我似乎也是你的敵人。”納蘭君讓靜靜看著她。
君珂避開了他的目光,“你可以選擇不要和我走在一起。”
“當初赤羅城,你又為什麼沒有選擇丟下我?”納蘭君讓緊緊盯著她,目光微微灼熱。
君珂頭皮一麻,心中叫苦——來了。
她最怕納蘭君讓提起這事,當初救他本就是不得已而為之,她已經夠頭痛和沈夢沉納蘭君讓之間恩仇交纏的狀態,和他們有仇,卻又欠他們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