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小乖像下了很大決心似地把手一鬆,用手捂住紅了大眼,扁著嘴,委曲而悽慘大哭:“可是姐姐幫小乖洗白白,小乖的鳥兒就會很不乖……嗚嗚,小乖不要它了,不要了……姐姐不要討厭小乖,嗚嗚。”
目光落在那起立站好的小小乖上,白夜手一滑。
……
即使不記得一切了,身體也依然對她有感覺麼?
黑暗中,白夜執著只杯子慢慢地喝著茶,目光慢慢地滑過創傷那服了退燒藥,睡得有些不安穩的少年。
執著成這樣的慾望……
一直覺得是荒謬的,現在卻信了。
也許,你真的是愛我的。
她的唇彎成森冷的弧度。
有愛就有弱點,如果KING的弱點是你,你的弱點卻原來是……我。
這種感覺,不得不說很不錯,像玩紙牌遊戲,手裡的牌翻到最後一張,才發現原來是張A。
很好,非常好。
讓我想想這副牌該怎麼打。
不過首先……
起身、關門,杯子甩出去,準確地砸碎在那個聒噪吵鬧的鳥人耳邊,碎瓷片劃破鳥人臉頰,留下一絲血痕。
滿意地掃了眼全場寂靜的效果,白夜才環著胸,一臉涼薄:“吵夠了就滾。”
此乃陳述句。
片刻後,被澆了一頭水的韓青青捂著臉頰,目光從驚懼到不可置信最後到“出離的憤怒”,顫抖著手指伸出來:“你……你竟然敢砸我……”
從小到大,被捧在手心,左右逢源慣了,即便不是同階層的人,也都贊她善良若天使,何曾遇到這樣的事。
“對於一個覬覦別人東西的偽善者,需要客氣麼?”白夜冷淡的目光一掃,勸架的、看熱鬧的全作鳥獸散,小小麻將館走得乾乾淨淨。
“你……你這個虐待幼兒的……的……”韓青青細白的臉漲得通紅,卻不知該罵什麼。
“那又怎麼樣,那是我的東西。”白夜轉身回房坐回唯一的床邊,懶洋洋地開口,連罵人都不會麼,真無趣。
白夜嘆氣,人果然容易犯賤,竟然開始想念那種勾心鬥角的掮客生涯。
“你……你怎麼能把小乖當作東西!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姐姐。”韓青青義憤填膺試圖上前拉起睡眼惺忪的少年,卻在白夜冰寒入骨的眼神下,手僵在原地。
“因為你的好心,小乖傷口沁水感染,發高燒了,韓醫生。”白夜嘲弄地輕哼,手腕一轉,將一臉懵懂的小乖拖過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明顯有些氣短,她憤憤地挺直脖子。
“你喜歡他麼?”白夜指尖慢條斯理地勾勒過小乖精緻的眉眼:“很漂亮是吧,也很誘人對不對,帶回去可以好好的養著,高興時候過來調弄一下,不高興了再丟掉也無所謂吧,那種高高在上的慈悲感覺很好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韓青青皺眉,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連自己的齷齪心思都搞不懂的大小姐,白夜眼裡閃過一絲詭譎的笑,忽然一伸手捏住小乖的下頜一抬,唇直接印下去,惡狠狠地在那微張的薄唇上咬了一口。
聽著房間裡響起不可置信的抽氣,白夜舔舔唇,目光平靜,邀請:“要不要加入,我不介意三人遊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換個物件也不錯。
看著驚恐落荒而逃的背影,白夜垂下眼,嗯,本是同根生,她為什麼會以為自己身上沒有惡劣因子呢?
“嗚……”捧著痛痛的嘴兒,委曲的淚水又開始在某隻小貓大眼裡打轉。
“閉嘴,睡覺!”
此乃惡狠狠感嘆句。
………………
開啟門,看到移民局的官員出具的黑戶調查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