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不能。
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混進威爾斯身邊?她冷眼看著威爾斯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隨後意識到那張臉的主人在說一種他不熟悉的語言,頓時也變得警惕起來。
“昆廷……不,你是誰?”他年輕的秘書是他最小的侄兒,絕對不會有這樣鎮定的氣場。
白夜輕哼了聲,到底是混黑手黨的,還不是個草包,不過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就在自己身邊呆了好幾日,大概會鬱悶得想撞牆。
“唉,威爾斯,你已經不舉了,為什麼還要禍害人呢,這是不道德的哦。”
‘昆廷’瞟了瞟緊縮在角落發抖的赤裸少年,很無奈地搖頭。
“是你……是你,公主……!”威爾斯灰綠的蛇眼暴睜,激動地向前猛地撲過去,幾乎忘了自己脖子還咬著條能把他腦袋割下來的魚線。
不過,這也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心愛的‘公主’。
一枚圓圓的彈孔,讓那種彷彿從血脈裡湧動出的畸形興奮成為梅迪西家的爵爺臉上最後的表情。
死在‘公主’手裡,大概也算是他死得其所了。
可是……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厭惡地在地上擦拭濺了滿手的粘膩血液,白夜惡狠狠地瞪著那正慢悠悠撕掉偽裝的人。
精緻絕豔的面孔漸漸展露在昏暗的室內,魅惑的鳳眸幽深靡麗,嫣紅的唇邊掛著一貫101號無害的笑,教人不自覺想要親近。
“哎呀,夜,你那種表情是很想念我吧?”風墨天靈巧地朝對面的看臺發射了枚什麼東西,隨即笑嘻嘻地蹲在白夜身邊,不容對方的抗拒,朝著那張豐潤的唇甜蜜地舔了一下。
一樣是紅潤潮溼的舌尖,與威爾斯不同,美人的舌尖就是無法讓人覺得噁心,這一點白夜也沒辦法否認。
但那纖腰上傳來的讓她忍不住擰眉的鈍痛,明白地告訴她,對方與笑容不同的怒氣。
這個人,不,妖孽,非常態下笑得愈溫柔無害,表示他的不滿越深,代表承受的物件會異常……倒黴或痛苦。
她對這一點有無比深刻的經驗,所以這時她選擇壓下渾身倒豎的寒毛,默不作聲乖乖地呆在他懷抱裡,被捏得再痛也不能哼聲。
反抗壓迫並不代表不自量力,不是麼。
只舔吻了一下,風墨天就沒有再繼續,只是貼著她的頭頂玩味地道:“公主啊,其實你給我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想抗議了,不過如果夜喜歡的話,那也無所謂,畢竟是你給我的愛稱呢。”
寒……不寒而慄,這個人自說自話的本事向來無人能敵。
白夜很想像譏諷威爾斯那樣嘲弄一下他,但是……好吧,她承認,在那雙深得彷彿能吸食人心的妖鳳眸下,她不敢。
幾聲悶響伴隨淒厲的慘叫響起,那種彷彿從地底發出的撕心裂肺的呼喊讓白夜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
“那些人是誰?”
風墨天皺皺眉抱怨:“這種叫聲,真是難聽死了。”
“你用了什麼武器?”
他低聲哼了聲:“下次聖盃那傢伙再給我這種會讓人發出這種恐怖的、損害我脆弱心靈的東西,一定要好好‘酬謝’他。”
“你什麼時候殺了真的昆廷混進來的?”
他嘆氣:“今天天氣一點都不好,迪拜總是熱熱的,我都沒食慾了……”
雞同鴨講,為什麼‘雞’還能那麼津津有味兼興高采烈?
白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慢慢握成拳頭又鬆開,放棄同外星人的對話。
“你都不心疼我呢,這真讓我傷心。”看著低頭毫無表情的白夜,風墨天漂亮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哀傷。
感覺抱著自己腰的手又狠狠地一緊,白夜很有骨氣地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