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想將弟弟爆打一頓的衝動,怒道:“你道他沒留手嗎?高手拼鬥非同小可,必定有人傷亡。我是沒盡全力,但他顯然也在刻意隱藏實力,若是動真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炎冰見兩人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傷勢再也支撐不住,只感全身發冷,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就此昏迷過去。朦朧中感受到一雙溫暖的大手將自己身體抱住,良久之後一股暖流湧入體內,驅散瘀積胸口的憋悶感,說不出的舒服受用。然而,她身體的寒意卻沒有就此消散,反而因為內力不繼,陰寒之氣開始侵蝕她帶傷之體。
“這兩個混蛋,對一個女孩子也下這麼重的手!”
炎峰視力恢復,弄清炎冰的傷勢,心中對那兩人的行徑很是不恥。他用自己的混元功為炎冰助息療傷,但他內功真氣屬性剛陽,每為炎冰輸送一絲剛陽真氣,便有一絲陰寒之氣侵入自己體內,那種寒冷刺骨的感覺極不好受。但看到炎冰玉頸上全是虛汗,他卻不能就此收手。
“這陰寒之體怎麼如此厲害?炎老頭居然能夠維持她這麼多年……要是鄭管家在這裡就好了,說不定他的針穴療法能緩解一下她的情況。”
炎峰堅持了半個小時,就已經開始感到腹部發涼。這是內力透支的徵兆,原本以他現在的內功修煉,就算助息兩、三個小時也沒有問題,但他的體質受血毒影響而具有火性,與炎冰的陰寒之體是兩種極端,一面要為炎冰助息,一面又要壓制侵入體內的寒氣,相沖之下反而消耗更快。
他眼看炎冰體內陰寒之氣越來越勝,自己又內力消耗殆盡,還激得血毒隱隱發作,心中大感焦急:“怎麼辦?再堅持下去非但治不好她,恐怕我也要受內傷……”
炎冰在昏迷中仍然感覺到身體的冰冷,喃喃細語道:“爺爺,冰兒好冷……”
她長年習慣了炎老頭為她驅寒,潛意識將炎峰當成自己的爺爺,也只有在夢囈的時候她才會表現出柔弱的一面。
炎峰與她相處這麼久,從來沒見她笑過,那張微微蒼白的俏臉永遠都是冷若冰霜。直到這一刻,炎峰才體會到她內心的苦處,一想到自己為血毒煎熬了兩年,而她卻為陰寒之體煎熬十幾年,心裡便莫名地湧起一股呵護照顧之意。
炎峰並非冷血之人,那夜闖金輝大廈受傷她赤身**為自己驅除毒熱,後來又在為自己療傷的時候因為陳杰誤進房間而激得吐血,哪怕她表現得再冰冷,炎峰也能感受到她內心的善良。
一想到這些事情,他心念一動:“那晚她也是受了內傷,我內力耗盡,卻安然度過了一個晚上……”
他雖沒有侵犯之意,但腦海中想起炎冰嬌美的胴|體,血毒的邪火悄然冒了出來,直至他感覺到身體燥熱難耐才意識到自己的異狀。他已顧不得那麼多了,跟性命相比來,那些“男女授受不親”的狗屁道理根本一文不值。
他脫去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火紅的精練肌肉,接著又脫掉炎冰的灰黑外衣,只餘下一件貼身內衣,將炎冰橫放在大床上摟入自己懷裡。
炎冰感受到他熾熱的胸膛,纖細的嬌軀緊緊依偎著,炎峰也在抵禦陰寒之氣侵蝕的過程中沉沉睡去。兩人就這樣相互擁抱,相互索取對方的體溫直至天明。
早晨,鄭管家按時過來打掃炎峰的住處,待備上早餐見炎峰遲遲沒有出來,敲了敲他的房門,問道:“少爺,你還沒起來嗎?”
鄭管家見沒有人回應,詫異之下開啟房門,卻看到那驚人的一幕。
“這……這……”
他睜大了眼睛,嘴巴圓張,吃驚得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對炎峰的品性很瞭解,也知道炎峰與韓玥茹在交往,絕不可能放縱自己。如今看見床上二人幾乎**著身體摟抱在一起,實在叫他難於置信。
炎峰睡得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