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眼睛眯了一下,未肯定也未否定。
“大皇子也是如此認為嗎?”
玉延汐飲酒的動作未停,本以為今日過來能見到月初晴的,但是沒想到玉珏竟然沒帶她進宮不免心情鬱悶,聽到玉珏問自己,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只要是月初晴喜歡的,就是好的。”
“放肆,還不改口!”皇上一拍桌子,虎目瞪向玉延汐,知子莫若父,他不是不知道玉延汐對月初晴的情誼,但這畢竟是先帝親自指定的兒媳婦,誰也不能更改。
玉延汐眸色暗了一下繼續低頭飲酒,看的帝后二人心裡直嘆兒子不爭氣。
玉珏並未對玉延汐直呼其妻閨名有何不滿,而是繼續方才的話題,問道:“敢問皇后娘娘,民以何為天?”
“民自然以食為天。”皇后不知玉珏突然問這個幹什麼,嘴角笑意有些輕蔑。
“既然如此,只要是可食之物又有何尊貴低賤之分!大雍建朝已逾百年,若不是初時百姓們以手中僅有穀物吃食養活自己養活軍隊,又何來如今大雍的繁榮之勢?若以尊卑分辨食物,將低賤之物剔除,只餘所謂的尊貴之物,可否?豈不正如人一般,大雍王朝並非無窮苦之人,難道要為了表面的繁榮而將那些貧窮之人殺死或者趕出王朝嗎?”
玉珏所言句句在理字字珠璣,聽得皇后面紅耳赤,羞愧不已。皇上睨了皇后一眼,心中嘆息皇后何時變得如此短見了。
玉珏言罷只餘光看向玉延汐,見他持杯的手頓住停了好久,暗暗點頭,為君者莫不以民為重,玉延汐能聽進去說明他也是個不錯的君王。
皇帝又何嘗不知玉珏的用心,時刻提醒教導玉延汐,只是先帝遺命不是他說改就能改的。
幾人各懷心思時,宮婢已經端了一隻玉盤上來,裡面赫然躺著六條暗紅色冒著香氣的豬尾巴,蘇芮格眼睛都看直了,激動地在玉珏懷裡亂蹦亂跳,若不是玉珏狠狠按住早就撲到宮婢懷中搶食吃了。
“中午已經吃了一根,現在只准你吃一根。”
玉珏也不用筷子,拇指食指捏起一根豬尾巴遞到絨球口中,蘇芮格啊嗚一聲接過來小眼睛四處瞄著找地方。玉珏唇角揚了一下,將桌上食盤撤掉一半,為她騰出一大半地方吃東西。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玉珏說的美食竟然是給這隻狗準備的。
“皇叔,這個,不是給月…王妃準備的嗎?”玉延汐喝多了酒有些大舌頭,但還是記得皇帝在場,不能再直呼月初晴的名字了。
玉珏將盤中剩下的五根豬尾巴推到暮風面前,示意他收起來,答道:“本王成親時,也跟她一起拜過天地的。”
言外之意就是,這狗,就是愛吃豬尾巴的王妃,既然她已經到了,自然就沒有什麼違抗聖命欺君之罪了。
皇后滿臉通紅,但畢竟身處高位已經練就了百毒不侵之體,清了清嗓子又恢復了笑意,只是笑不達眼底:“本宮聽說九皇弟要納側妃?”
蘇芮格啃著豬尾巴的動作猛然停住,呆呆地抬頭看了一眼玉珏,感受到她的視線,玉珏撫摸的動作也停了。
“不知九皇弟要迎娶哪家的千金為側妃?不如讓嫂嫂我給你…”
不等皇后說完,玉珏已經冷冷打斷:“靖王府只有一個女人。”
皇后臉色更加不好看了,絞著手中帕子暗暗埋怨著自己那聽風就是雨的哥哥,不知道他從哪裡聽到玉珏要迎娶側妃的訊息,非得威逼利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