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一身武力把鼻青臉腫的上司拖回一番隊,因此備受總隊長的重視。
然後因為這件事,我被亂菊、海燕被志波一心分別拽到了小酒館,灌了個半死。
而至於我的副官時雨,把他從東仙手下調到我這裡也是藍染授意過的。原因是在我去虛圈幫他處理不聽話的破面時,他可以隨意找誰用鏡花水月偽裝成我,有時雨在旁邊幫襯著就絕不會被識破。
時雨依然不具備基本的交際能力,他不愛說話,在副官室等候的大部分時間都充當了背景,但工作能力確實不錯,這多少也彌補了他戰鬥實力的水平。
我把報告從頭看到尾,跟我預計的沒太大差別,總是要死一些愚蠢的小雞,才能讓猴子明白某個道理。我最後又用那幾張紙仔細地擦了擦手,這才還給時雨:“燒掉。”
“是。”他用了個破道把紙燒成灰,丟在樹根底下當化肥,“需要為志波副隊長準備午餐麼?”
我扭頭陰險地看著他:“告訴志波海燕,愛去哪吃去哪吃,不要總在我這裡蹭飯——還有,如果他膽敢趁我不在的時候動這些樹的哪怕是一片葉子,我保證會在新婚之夜閹了他。”
還沒走兩步,後面又傳來時雨的聲音:“回來的路上遇見朽木隊長,我們攀談了幾句,”我的腳步一頓,剛剛還開著玩笑的表情凝固了,“他問到隊長你,說最近很少見到,雖然沒有明說,但我推測他暗示的意思是邀請你去……”
時雨的語氣無波無瀾,陳述任務報告似的,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土地,面無表情。我走回他前面,稍微彎下一點兒腰,歪著頭往上去看他的臉,也讓他能看得見我的臉。
我比他高些,這姿勢簡直彆扭難受極了,不過沒人注意那些,我微睜開眼睛看著他,向來機器人一樣的時雨漸漸說不下去了,他的聲音卡在嗓子眼,乾巴巴地發出幾個不規則的音節後,便完全沒了聲音。
“聽著小鬼,”我慢慢把嘴角挑得很高,露出一個特別深刻且詭異的笑容,“我不殺你,不是因為藍染隊長,更不是東仙要,而是你現在對我來說還有點用處。”
時雨閉上眼睛,呼吸裡有種被極力壓抑著的波動。
“所以你要弄清楚,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挖掘我的事情,而是祈禱我不要這麼快找到副官的候選人。”
我用食指敲了敲他的刀柄,一點點釋放出靈壓,把那些帶著冰冷溫度的能量如同水滲入泥土一樣,從他的每寸面板緩緩侵入,夾雜著毋庸置疑的殺意。他死死地閉著眼睛,臉上的血色褪盡了,顯出死人那種青白的顏色。
“你害怕也好、逃跑也好,蒐羅我的把柄都無所謂——自從你偽裝成我去騙了空鶴那時起,你就註定要死在我手裡,藍染隊長他是知道這件事才故意把你調到我手下的,你是他給我的回禮。”我直起腰,錯著身子拍拍他的肩膀,“時雨,記著,我不喜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算計,藍染他比誰都瞭解,所以即使哪天我把你殺了,他也不會來救你。”
細細的汗從時雨的額角滲出來,他僵直著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聽著,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朽木白哉遠點,別去招惹他也別招惹朽木家,否則只會讓你死得更快。”我笑出聲來,看了他一會才撤掉猶如實質的靈壓,轉身走了幾步後,聽見時雨極隱忍地長長撥出一口氣,背對著他擺手說:“去忙你的吧,我要去靈術院看看最近有沒有優秀的畢業生,適合做我的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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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會議後用兩三個小時安排任務和處理隊務,午餐過後固定的時間練習劍道和書法,晚餐前會檢查任務的完成情況,寫一份總結,如果有臨時增加的檔案會在第一時間處理掉,晚餐後進行鬼道和靈壓的訓練——白哉的日程永遠充實而有規律,不論何時都可以被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