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兩百來年的生命無憾吶!
可是……可是啊……
我現在很無語地對著不打招呼就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尤其是在他說了一堆火星文之後,我更無語了。
這男人我是認識的,當然白哉肯定也熟,因為白哉跟他的上司熟——可惜小少爺剛被一個手刀送去昏迷不醒了,都沒來得及幫我拆穿這傢伙的身份。
我的眉梢跳了跳,開始懷疑對面這男的是敵人派來的奸細。不過不像,不論是他嫩黃嫩黃的往上翹的頭髮,還是他耷拉得比京樂春水還沒精打采的眼皮,亦或是頹廢到不行的站姿,怎麼看都是……
“浦原前輩,麻煩您能用死神實習生聽得懂的方式再解釋一遍麼?”
沒錯,跟我隔著病床面面相覷的正是浦原喜助,那個未來剛要在十三隊嶄露頭角爬上隊長位子就被藍染狠心驅逐的杯具男。
我對他是沒有半點同情的,也許以前有,現在也都被他念經似的一番唸叨後磨沒了。
我真不知道市丸銀的童年是這麼杯具,要被虛把胸骨虐成麵包屑、要被藍染盯梢調戲到出賣色相,哪怕是面前這位二番隊的第三席,看我的眼神也可以這麼欠抽!
奶奶的浦原喜助,你連副隊長都不是呢!要不是夜一那隻偏心眼的黑貓給你當外掛,鬼才給你隊長當!
浦原喜助大概是對我的理解能力失去信心了,掀開被子就解起白哉小腿的繃帶來。
我拼死撲上去,抓著流氓的袖子說道:“這、這繃帶上有鎮痛藥,你拿下來白哉會……”
“放心吧,他醒不了。”浦原愉快地打斷我,快速把繃帶解開丟到一旁,抽空翻我個白眼:“不然你以為我幹嘛要把他打暈啊?”
還怪我了?你是得有多無恥啊!
我努力壓住也同樣送他一手刀的衝動,隱藏起太陽穴上的十字青筋,默默攥著拳看他把白哉身上的繃帶一個不剩地拆了下來。
拳頭漸漸鬆開了,然後再握緊。
太慘烈了,白哉被那隻虛腐蝕的面板不僅沒好,壓根連恢復的趨勢都沒有。新的皮肉沒長出來,露出來的肉泛著紫黑色,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腐爛了。
難怪他那麼疼!難怪卯之花會忍不住給他用了鎮定劑。
“喂喂,別在那含情脈脈地看了,你再不幫忙,朽木白哉這小子就真要爛沒了。”浦原臉上的懶散退去,嚴肅的眼睛瞥向我,倒讓我背後涼了涼,總好像被他看透了什麼。
我湊近床邊,有些手足無措,最終只是小心地捏了捏白哉的手指,問他道:“我能幫什麼忙?”
浦原個子很高,俯視著我的眼神有幾分凌厲,在我忍不住快要不敢跟他對視的時候,他指著白哉的傷說道:“根據你的報告,最後那兩隻虛是海燕副隊長拼死殺掉的。不過二番隊在處理戰場時,我看見了其中一隻虛的屍體。”
我心裡忍不住一動,手心的溫度已經沒了。
浦原接著說道:“那隻正好是腐蝕了朽木白哉的虛,屍體的傷口也被大面積腐蝕,腐蝕物居然是十三隊完全沒有記載過的某種毒素。雖然我立刻開始分析它的成分,不過毒素已融入虛的身體,即使分解出來誤差也非常大。”
“所以,”我暗暗鬆口氣,謹慎地問他:“您不能配出解毒劑是麼?”
“如果朽木家願意把這棵獨苗送給我做試驗的話,也許還是有可能的。”浦原非常沒人性地聳聳肩。
我被自己的口水嗆了,這傢伙是被好奇心驅使的瘋子麼?還是想看蒼純跟他玩命?
浦原看著我,忽然正下神色,弄得我莫名緊張起來,他說道:“關於你的任務彙報我看了,朽木白哉的醫療記錄我也看過,跟志波海燕相處這麼久,我還真不知道他是有哪一招能放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