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有,我也不會幫你們的。”我的笑意加深,然後猛地往葛力姆喬的方向追過去。
“等……”一個字還沒說完,我背後就傳來兵器的碰撞聲,很顯然是破面擋住了意欲追上來的死神。
我頭也不回地跑,相信以目前死神們的情況還衝不破牙密和露比這兩層阻礙——可不敢小瞧這群拼起命來足以具備毀滅力量的死神,只是他們都太感性,總要有些感情基礎才能發揮出小宇宙的能量。
“某個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呢……”我哀嘆著自言自語,眼皮不自禁地變得沒精打采起來,似乎很久沒見到那個生起氣來就格外不要命的男人,我也像喪失了許多生命力似的。
日番谷他們果然被攔了下來,葛力姆喬的氣息很明顯,我追得很輕鬆。同時我沿途絲毫不掩蓋自己的靈壓,如果屍魂界還不太傻的話,不出半小時,一隊專門捉拿叛徒的死神必會追過來。
哪怕天平的另一頭是威脅著世界的破面軍團,四十六室絕對還是覺得令他們丟臉的死神界敗類要更沉重一點。
至於來抓我的人麼……
面前遠處的樓頂猛然爆發出漆黑的光,詭異地帶著某種不協調感,一護跟葛力姆喬臭味相投,也是個禁不起挑撥的。兩撮火藥碰到一起,其中一個還帶著火星,後果是可想而知的。
葛力姆喬的血腥味很快瀰漫開,我加快腳步趕過去時,懸在半空的傢伙果然跟夏天裡融化的冰淇淋一樣,全身稀里嘩啦地往下躺著血水。
虛化的一護非常敏感,他下劈中的刀略微一頓,顯然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可我們的接觸太少,也許沒能讓他立刻反應過來我這股靈壓是敵是友。
“錚”的一聲,一護和葛力姆喬皆是一愣,神槍橫在葛力姆喬面前擋住了砍下的刀刃。
“你、你是……呃!”一護面具下的眼睛困惑地轉向我,卻正巧在這時,他的面具突破了最終極限,瞬間消散了。隨著虛化面具的消失,一護爆發的靈壓頓時縮了水,人也像是脫了力,壓在我刀上的力氣跟著渙散了。
“喲你好啊,一護,”我慢悠悠地笑著打招呼:“真遺憾,要是這傢伙現在被你打死了,我會很麻煩的。”
葛力姆喬不悅地翻我一眼:“市丸銀,你最好不要插手。”
“這不該是對待剛救了你一命的恩人的態度吧,前六號?”這稱呼非常準確地敲中他的逆鱗,我正笑著調侃時,感覺神經突然躥了起來,我下意識高高向後躍起,劃出一條弧線,落在遠離一護的地方。
倒黴的葛力姆喬太過氣憤而疏忽了,被趕到的露琪亞凍成一具不太藝術的冰雕。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我在心裡暗暗吐槽,此地不可久留,要是待會兒遇見救場的平子真子……拜藍染所賜,我會被前五番隊長“好好招待”的!
露琪亞自然也注意到我,她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瞪大著眼睛看我,令我想不到的是她見到我後的第一反應不是砍過來或大聲質問背叛的原因,而是一副驚呆了甚至還有那麼一丁點久違的驚喜似的表情……這丫頭是被亂菊附身了麼?
可時間還不容我感到欣慰或其他什麼,一護背後的空間猛然變得虛幻扭曲,強大的靈壓隱隱從那裡傳來——平子還是不惹為妙,理智告訴我開溜是當務之急。
然而那片扭曲的畫面卻快速凝成一扇合式的圓形紙門,我大腦一片空白,腳就被釘住般死活挪不動了。
紙門緩慢拉開,我熟悉到在腦海裡可以清洗刻畫出每一個細節的人——朽木白哉走出來,不快不慢,卻讓我覺得每一步都踩在我心口上。
白哉似乎更瘦了些,兩頰微微陷下去,顯得下巴近乎尖銳,雙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他看到我的下一刻便垂下眼眸,睫毛打在漆黑的眼睛上,竟有種令人心疼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