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視,“你該知道藍染不是個好東西,自從那年浦原被陷害,我就猜到他會告訴你。可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還願意相信我,海燕,我倒很感謝你這份天真呢!”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覺得我們應該像少女漫畫裡一樣分成好人和壞人?真遺憾啊,現實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單純——我既不好也不壞,之所以投靠藍染是因為他太強了,打不過當然要選擇投降,不是很明智麼?”
我雲淡風輕地說著,就像我們倆還在他的副官室,有的沒的聊著些茶餘飯後的廢話那樣,可惜聽我說話的人的表情卻完全不同,海燕的眼白被血絲成了紅色,鼻腔裡發出呼嚕呼嚕的極粗重的呼吸聲。
“還有啊,救了你也別太感謝我,只是防止有朝一日藍染對我構成威脅的話,能有一個人去拖住他。”我說著,漸漸掛起習慣性的微笑,真誠說不上有多少,虛偽卻七七八八,“我來,是因為浦原的請求,我還需要他幫我做很多事,如果你覺得是什麼朋友情誼的話,那我會很頭疼的。”
海燕不說話,只是憤怒地瞪著我,露出來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兩頰繃得很緊,他幾次都想把呼吸平復下來,卻都失敗了。
“就到這裡吧,你也知道我跟白哉的關係嘛,”我笑眯眯地站起來,猥瑣地勾著小拇指說道:“利用你為藉口要求他好好安慰我,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啊!”
我就這麼自顧自地說著,溜達到了門口,忽然轉身歪著頭看他:“哦還有啊,你如果不想活呢,就請別再麻煩我了,至於空鶴嘛……抱歉,我不喜歡女人,就送給藍染隊長或者他的那些很‘飢渴’的虛們吧!”
“市……市……”海燕大概氣得都要哆嗦了,他的喉嚨本就沒好,傷又重,這一下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了。
“至於我能不能說到做到,你大可以只留一口氣,等著我的好訊息。”我走到門外,留了隻手在裡面對他用力揮了揮:“不想等的話也請便,拜拜!”
我們招呼也沒跟浦原打就直接離開了,儘管那人的眼睛在我進出海燕房門的期間始終沒離開過白哉——這點讓我很不滿,尤其是白哉居然都沒阻止!
所以對他的無視足夠禮貌,沒用神槍把姓浦原的捅個對穿已經是我的仁慈在作怪了。
白哉一直沉默,穿界門開在他的書房,他是被我推回來的,以免被浦原問到什麼敏感的話題。
“你為什麼……”聯通不同世界的紙門剛剛合上,白哉脫口而出,然而似乎覺得有哪裡不對,想了想又重新說道:“你是故意的,對志波海燕。”
他太肯定,無論是語氣還是眼神,肯定得讓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一時竟愣住了。
沒有半分迷茫,也不帶著平日裡那份給別人看的冷靜和疏遠,我更喜歡看著現在的白哉——那麼篤定,會用稍微快一點的頻率眨著眼睛,有點像答對了一道很難的題而要求表揚的模樣,不過更多的是很認真地表示炫耀和驕傲。
——不做作也不再高高在上,這個真實的又有些臭屁的朽木白哉。
白哉見我直勾勾地看著他,眨眨眼,自言自語地“哦”了一聲,然後低著頭若有所思片刻,又看向我:“你騙志波海燕,是因為……”
他的話被我打斷,用狠狠的擁抱。
我把半張臉在他髮梢和脖子根上來回蹭著:“管他為什麼!”
可惜我的示好被這個沒情調的男人硬生生推開了,他一臉的刨根問底,眉心微微打著褶兒,他像是終於抓住了對付我的訣竅,不說話,就那樣使勁兒地看著我。
“好吧好吧,”我洩了氣,用額頭輕輕撞在他的上面,在譴責的目光中笑了一下:“有一半的話我並沒騙他,第一,藍染是真的想要除掉志波家,至於為什麼我還想不通,但是你也知道志波和四楓院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