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樣撓頭:“我也覺得這樣說很奇怪。”
是麼?如果把這當成告白是完全不奇怪的,可是放在我們倆身上就不正常了。
我大概也是肥腸灌腦了,突然把笑容都收了起來,就像很多次照著鏡子研究自己的臉那樣,我看見白哉眼睛裡的自己,不笑的時候眼尾會很往上挑,狹長的眼睛和裡面的淡藍色顯得極為冰冷。我按著白哉的肩膀把頭湊上去,他一動不動,錯開白哉偏高的鼻子,嘴唇輕輕跟他貼在一起。
白哉的嘴向來很軟,又通常帶著略低的溫度,加上他生澀的反應和笨拙的表達,感覺其實非常不錯,我大腦的褶皺裡似乎都被腸油堵滿了,開始一個輕微的碰觸慢慢變成不可收拾的深吻。
這時結界裡傳來一串腳步的聲音,要不說我腦子可能被堵塞了,明明聽見卻沒停下來,反倒是白哉頓了一下,有些生硬地抓著我手臂往後退開。他的臉並沒紅,反而有種不明所以的迷茫,眨了兩下眼睛,白哉略低下頭抿抿嘴唇說:“嗯,就是這個。”
“……”原諒我的腦袋被堵死了,理解不了白哉這個次元的思維。
還好發出腳步聲的人及時出現,浦原把金色的腦袋伸出結界,而留在裡面的身體是完全看不見的,很有鬼片的效果,他說:“小朋友們,我們必須馬上回屍魂界了。”
我做若無其事狀揪著他的頭髮把脖子下面的部分全拽出來:“為什麼?”
“五番隊有兩名成員無故失蹤,靈壓突然從流魂街上消失,卻剩下兩套完整的死霸裝。”夜一也露出顆黑乎乎的腦袋,擺著跟浦原如出一轍的表情,毫無壓力地說道。
我跟白哉對視一眼,卻沒了把她也揪出來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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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魂界並沒如我想象般亂成一團,關於死神怪異失蹤的事是有選擇通知的,因為白哉跟夜一、我跟浦原的關係比較特殊,所以我們兩個職位不高的小鬼頭也得以知道真相。
對我來說這是件早就料到的事,可沒想到藍染居然把它提前了九年。
五番隊裡訊息被卡死在副隊長藍染這,全隊除了被召喚到一番隊開隊長會議的平子真子外,就只有始作俑者的藍染一個人知道,其餘死神還都傻帽似的真相信類似“是有ufo把失蹤人口帶到外太空”這種爛藉口,很傻很天真。
藍染悠閒地抱著手臂靠在牆上打量我,大半年沒見他倒還是老樣子,在我面前就總要在平日虛偽的溫和笑容裡藏把刀:“阿銀,什麼是‘ufo’?我去過現世這麼多次,還沒聽過這東西。”
我乾笑:“一種……交通工具。”
“你幫忙掩飾是好事也很明智,不過用這種別人都聽不懂的話反而會惹懷疑的。”藍染忽然偏著頭笑起來:“阿銀,你不是故意要給我找麻煩吧?”
“當然不是。”我堅決否定,無辜地笑著:“首先得恭喜你實驗有進展了,不過有個壞訊息就是浦原隊長的義骸研究也頗有進展,看樣子再給他個三兩天就可以成功了。”
“怕什麼,我想我的崩玉也可以用更高強的靈壓來做實驗了,它已經開始變的貪婪了。”藍染的笑容夾雜了一絲殘忍和陰暗,意有所指地看了下窗外。這裡是副隊長的辦公室,身為席官的我以彙報任務為由窩在這偷懶,任憑外面那群死神因為兩名同伴失蹤而忙得跑前跑後。
我聳聳肩,表示對崩玉的發展並不意外:“所以呢?你該不會看好的是我吧?靈能的話我已經被浦原隊長的義骸吸走一大半了,幫不上忙很抱歉。”
藍染有點意外地看著我,一副他第一次認識我的樣子,隨即很快恢復那種白眼狼的冷笑:“阿銀,為什麼到現在你仍舊不信任我呢?你是我的部下,只要跟著我服從我就足夠了,我不可能把你當成實驗品的。”
“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