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她曾對那人說她不通音律,跟著唐雨柔朋友多年,怎麼可能不通音律,只是不願班門弄斧罷了……
那首曲子確實是好曲子,她只聽過幾遍便記下來,然而她想,或許她永遠也不會再吹起這首曲子。
搖搖不甚清醒的頭,她輕淡的聲音掠過耳邊,轉瞬不見——
“祭酒為安。”
……
一年以後
歐陽慧的日子依舊是老樣子,有時邁出大殿,四處走走,漫無目的,只是依然不會在老樹原來的位置停留。
27是個不小的年齡了,就算在她的前世也是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如今算是大齡青年的她自然是讓父母急著婚事的。
可是她自己卻一點也不急。
母親幾次催促她都敷衍了事,終於有一次不耐,在母親的勸說中拂袖離開。
第二日便聽見了母親患病的訊息,急急的吩咐下人去請來醫生。
自己卻躲了出去。
這一年她沒見過任何醫生,因為她怕觸類旁通的想起曾經制藥高手的那一位。
一年的時間不僅沒有消除那一夜短短的夢,反而加劇了她的記憶。
在外面晃了許久,想來醫生應該離開了,歐陽慧才慢慢的折返。
去母親房間的路必然要經過那棵被劈倒的大樹的旁邊,那棵樹如今只剩下一節樹樁,按照她慣常的習慣是無視著走過去。
然而今次,餘光掃過卻發現樹樁旁站著一個人,似乎在認真端詳什麼。
“?”沒想到會有人對一個樹狀有興趣,歐陽慧倒是有些覺得新奇,多看了兩眼,卻如遭雷劈一般立在那裡。
那個背影,有那麼幾分眼熟,三分仙氣,三分寂寥。
然而,下一秒,歐陽慧便搖搖頭轉過臉,暗笑著自己的痴心妄想。
在蓬萊火海中漸漸消失的生命是她親眼見到的。
“阿慧還真是狠心……”忽然,背後一個聲音響起阻止了她繼續離去的腳步。
“……”她停下腳步,後背僵硬卻沒有轉過頭。
她怕轉過頭什麼也看不到。
她不想在期待之後再次失望。
然而背後的聲音彷彿不依不饒一般響起來伴隨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還是說,阿慧已經把在下忘記了?”
語氣中帶著無比熟悉的感覺,三分調侃,三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