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姑爺?他楊毅不是入贅徐家的窩囊廢!
楊毅倒也不是非要上了眼前的婢女不可,此時他一肚子火氣,想讓徐丹娘明白什麼是夫為妻綱!
衛媽媽捂著被踹的生疼的胸口,哇哇吐了兩口鮮血,執著的護衛著楊毅的貞操,“姑爺,您不能……”
正在他們吵鬧時,徐丹娘從屋子外面走進來。
她站在了房門口,楊毅衣衫不整,在楊毅身下壓著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婢女,楊丹孃的養娘衛媽媽趴在地上咳血……這樣的場景,徐丹娘只聽過卻沒見過。
她本以為自己會動怒,可她此時頭腦卻冷靜到了極致。
徐丹娘抬起潔白絕俗的臉龐,黑瞳中閃過一抹絕強高傲,濃密的眼睫扇動了兩下,對養娘衛媽媽道:“你這是作甚?不過是侍郎老爺想寵幸一個奴婢罷了,你這副樣子旁人會認為我不容人!”
楊毅訕訕的停手,尷尬的說道:”我以為……她是你……“
“毅郎一準喝了不少的酒,連我都分不清了。”徐丹娘淡淡的一笑,“毅郎拽奴婢上床,我是不會多言的,只是你能不能別在我的房中?若是太著急了,隨便哪塊不成?”
“衛媽媽,你快起來,讓人將我屋裡的傢俱擺設,被褥錦緞都換一遍。”
徐丹娘揚起天鵝般白皙修長的脖子,鄙夷的看了一眼爬床的婢女,冷傲的說道:“我嫌髒!”
那名默默流淚赤!裸著身軀的婢女猛然推開了楊毅,因為徐丹娘這句話,她的胸口疼得彷彿萬仞穿心一般,婢女撿起被撕開的衣服,胡亂的蓋在自己身上,她從沒指望著楊侍郎……雖然楊侍郎在外面很厲害,但在府邸上,楊侍郎一直被徐丹娘玩弄擺佈著。
她撲通跌下床榻,“小姐,是姑爺……小姐,奴婢不敢爬床,求小姐開恩。“
楊毅摸了一把額頭,酒勁已經完全醒了,不管怎樣,他不願意失去徐丹娘,解釋道:“飲酒誤事,丹娘,我同她沒什麼,這事算了好不好?”
徐丹娘看婢女像是看地上微不足道的塵埃,“開恩?開什麼恩?毅郎看重你,你馬上就要飛上枝頭做主子了,你這話可不應該同我說!”
婢女抬起腦袋,看了徐丹娘一眼,咬著嘴唇,“小姐,您聽奴婢解釋……”
“衛媽媽,你還不起來給我更換被褥,又髒又臭的,讓人怎麼待?”
“是……是……老奴這就換。”
衛媽媽抹去嘴角的血跡,勉強爬起來指揮著奴婢更換被褥等物。
那名被忽略的婢女突然從地上竄起來,擋住徐丹孃的去路。
她雖然衣衫不整,臉上也捱過衛媽媽一巴掌,但她此時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決然氣色,她身上彷彿突然綻放出灼熱的光亮,她像是一隻即將湮滅在火海中的飛蛾,在臨死前綻放出耀眼的風情。
“你嫌棄我髒?”
婢女抬手指著絕俗的徐丹娘,傲然冷笑:“你怎麼不嫌棄你娘秦姨娘髒?當年她一樣是爬上了你爹的床!你明明知曉我是不願意的,你還說我髒,說我下 賤,那你娘?徐家人誰不曉得你娘樂不得的在書房勾引了你爹?他們在書房敦倫玷汙了聖賢書……到底是你娘骯髒齷齪,還是我?你哪有臉說我?”
徐丹娘被這話氣得臉色鐵青,”你放肆!“
“左右我都要死了,放肆一回你又能如何?”
婢女笑容越發的陰冷,撫了一下散亂的頭髮,“若是我有你娘臉皮厚,且不要臉,沒準再過十年我就是另一個秦姨娘……可笑至極,一個婢生女還敢說我髒?我再不好,我娘也是我爹明媒正娶回的,比你個賤婢女高貴上不少!你以為你自己多高貴多了不得?說我髒,你也配?”
“你娘以奴婢身份侍奉男主人,踩著女主子上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