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拳頭,小心翼翼地掰開,瞧見掌心的水粉紙包。紙包上是她當年寫下的小篆,字跡卻已經模糊。
他一向是個沉默死板的男人,卻一直將這小小東西隨身攜帶。
與君同一身,此生願足矣。
雲霓在心裡默唸,想了許多許多,才將心裡的話說出,“不如我們一起走吧。”
如今他們兩人都中了毒,也不知道能活幾日。可是能活一日算一日,她想與他過些清閒日子。而她更怕他有去無回,戰王對王妃如何,想來他也明白。女皇命他將王妃帶到南昌國,這簡直是送死無疑。
“你忠誠對待的女皇這樣對你,難道你還要繼續忠誠於她?”雲霓問道。
眾離將水粉紙包放回衣襟內,剛毅的臉龐不起一絲波濤,“等我回來,有話對你說。”
“什麼話!”雲霓急於想知道原因。
眾離揚起唇角,只是伸手想要碰觸向她的臉龐。但是手還是僵在半空,最終落了下來。
“等我。”撂下這兩個字,他轉身離去,走得頭也不回。
雲霓一愣,那份不安卻愈發加重。
一個月之後
女皇的寢宮——鳳嘯宮
宮女們搖著芭蕉扇,鳳塌上,女皇楚清閉著眼睛,正側躺著休息。
忽然,一隻鳥兒飛到了窗沿,發出清脆的鳥鳴聲。
楚清睜開眼睛,望向那隻鳥兒,輕聲說道,“我要休息,你們全都退下。”
“是!”宮女們立刻停了動作,齊齊退出寢殿。
待人走以後,楚清有些焦急地起身。她雲鬢微微凌亂,一雙眼睛卻迸發出期許的光芒。她奔向了那隻鳥兒,像是奔向某個渴望的人一樣。楚清從袖中取出一隻小瓶,拔了瓶蓋,將瓶口對著鳥兒晃了晃。
那鳥兒立刻有所反應,口中吐出一顆圓狀軟質物體。
楚清小心翼翼地開啟,裡面是小紙團。她拉開紙團,瞧見紙團上寫了一行小字。
“請誤傷了眾離以及雲霓。”
寥寥數字,卻用了一個“請”字。
楚清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