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呆在這裡就
是最大的不快,我只想傾盡一切的去愛你啊,你不是展星魂,我也不是我父皇,你為什麼不
相信我,為什麼?!”姜崇跌坐在軟榻旁的鞋踏上,雙手掩面而泣,他不敢相信柳林就這樣死
了。 半響後姜崇側首看向身後的柳林,面上盡是未乾的淚痕,他用袖子抹去那道淚痕,
道:“放心,我會讓你回去的。” 姜崇撐著軟榻站起身子,將軟榻邊的薄被蓋在柳林身上,
可柳林的身子因為待在窗下許久,已經冷得好似一塊冰。 “來人。”姜崇喚了一聲,外面
立即走進一名侍衛。 “將護國教主的屍體送去文國邊關。”姜崇說完又低頭看了一眼柳林
姣好的容顏,低聲道:“你走吧。”說完便將手中的絲被蓋過柳林的面容。 “是。”那侍衛
應了一聲,雖然不知為何要將應教主送到文國邊關,但皇命不可違。 侍衛們抬著柳林的
屍身走出宮殿,那長長的紅色後襬託在地上煞是淒涼,此時門外的一隅姜影握著手中的劍,
眉頭緊皺地看著那些侍衛將柳林抬走,低頭的時候忽感眼角有些溼潤,但他趕快用袖子擦掉,
不敢讓別人瞧見自己懦弱的一面。 姜崇罷朝兩日,最後宣佈了護國教主的死訊,眾人皆
嘆皇帝的情深意重及護國教主的英年早逝,姜崇沒有再為難那些婢子,只下旨遣他們回鬼山,
永遠都不需踏足京城半步,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 文國邊關 司徒桀聽到這個訊息時
只感如遭雷劈,他想過千百種可能,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種,樊瀛的使臣來到邊關交付了
柳林的屍身,無片刻的停留就離開了邊關,畢竟這件事費力不討好,那些侍衛也不知自己的
主子為何要將本國的皇妃送到這裡。 司徒桀不知自己是怎麼下的城樓,看著那些士兵將
身蓋白紗的屍身抬了下來,那一刻司徒桀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 那些樊瀛人離
開後,聞人凌恐防這裡有詐,在旁說道:“皇上,不如讓屬下先去看看。” 聞人凌抬頭看
向司徒桀的時候卻見司徒桀眼神直愣愣地看著地上的屍身,嘴角滑出一絲苦笑,搖著頭自言
道:“不會的……呵呵……不會的……”司徒桀說完便將擋在自己身側的聞人凌推開,幾步跪
在柳林的屍身旁,一手顫抖的握住那覆身的白紗,那白紗接開僅僅一隅便散出一陣淡淡的香
氣,那香氣是司徒桀這輩子都不會忘的香氣,多少次的繾綣纏綿,這沁入心脾的香味是那麼
令人著迷,而如今卻成了斷魂之香。 司徒桀將那白紗撩開,入目的是柳林安詳的容顏,
雙手交疊於身前,好像是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好似兩把濃密的小扇,往日嬌媚的容顏慘白得
嚇人,早已看不出一絲生氣。 “呵呵……”司徒桀忽然笑起來,眼中的淚珠滴滴滑落,
然他只是笑:“哈哈……啊!!!”司徒桀仰首大喊一聲,身後的大臣皆是一驚,而旁邊樹林中
的鳥兒也被這一聲悲鳴所驚起。 司徒桀伸手摸上柳林蒼白的面容,輕聲道:“我帶你走……
回我們的家……” 說完便將柳林打橫抱起,一身紅衣依然如柳林走時那樣嫣紅,司徒桀
還記得那日他在鳳鑾宮為他披上衣服時的情景,今日柳林回來了,而他也會恪守諾言,與柳
林一同回家。 “回宮。”司徒桀的眼睛一直看著懷中的柳林,對身旁的聞人凌淡淡地說道。
聞人凌也知道皇上現在的狀態十分不好,就算呆在邊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