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怒不可遏,那位餘威震爍朝野的老太后拿出當年垂簾聽政的鐵腕平息了此事,太后、皇帝、太子都表明了庇護的態度,自然沒有朝臣再敢言及此事,就連史官也未曾將之記載下來。著書之人乃大師親傳弟子,他一直跟隨韶華,所著傳記該是可信的。”
“只是,書中最後,那人竟妄言,天下非韶華不可定。當時,韶華已死二十餘年,我以為那人是打擊到了,精神已不正常,現在想想,那人不計師傅之死一心追隨韶華,也許真從他師傅那裡知道了什麼天機。”鳳冽辰唇角翹起,似笑非笑,“我一直不明白那任鳳主為何不明言,現在想來,也許他防的便是地宮死士,他們存在的意義便是等待這一刻,而鳳家,難保不會出現對其不利之人。”
鳳家的存在,只是為了留待實現那道預言,若是知道了事實真相,鳳家維持了數百年的大陸秩序難保不會毀於一旦,而預言,自然就此中斷。甚至連璽都是讓他們為了那人心甘情願地管理這龐大的棋子,這般利用,如何不心寒!
一他的血脈自居自傲,連壽命之限也不覺可惜,卻也不過被算計之輩,情何以堪……
看著被握緊的手,楚央不知如何安慰鳳冽辰心中所受打擊和失望之情,原來終究,鳳家之於他,並沒有他所以為的重要。以參與者的姿態旁觀的他,心中糾結的,不過是鳳冽辰的想法。回抱住撐在自己肩上的人,楚央仰起頭親吻鳳冽辰的唇,“我們出宮吧。”妖孽如鳳冽辰,不是受不起打擊之人,更不是逃避之人!
看著手中的戒指,楚央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若只是代為掌控,鳳主手中的璽於那人豈非雙刃之劍?事實如何,或許只能在找到那人後才能知曉了吧。
————————————————————
衡陽。
站在高高聳立的城牆上,景傲奕望著舒展的旌旗面無表情,心中卻嘆息不已。真是丟人啊,居然被楚刑天逼到如此境地。
“陛下,雖然各種藥草已佈防到位,但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萬一,請您為吾等將士,萬望小心!”終於在這種險地找到孤身行動的君王,若不是謹記著君臣關係,一向性情溫和的林肅真想破口大罵。
一同尋來的衡陽太守終於舒了口氣,惡戰連連,一代名城變得千瘡百孔也就罷了,若是連君王也出了事,這戰局也就真的一面倒了,想到太守府裡等候的人,衡陽太守又是一陣汗,“陛下,請移駕。”
“無妨。”景傲奕掃了眼因藥草之效後退數里的盅蟲,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鳳冽辰這藥草倒是越來越見效了……傳朕口諭,軍需官不必擔憂,有何需要儘管跟天樞宮開口。”每年一成的鹽運可不是讓他吃飽了撐著的!
“林肅,傳令下去,今晚戌時太守府軍事會議,副將級以上盡數出席!”
林肅聞言猛然抬頭,這樣的會議,陛下是要改變堅守方針主動出擊了?林肅精神一振,躬身行禮,“末將這就前去宣旨!”
“呵……”看著飛揚的小雪,景傲奕周身氣勢令人畏懼。六個月了,如今的局勢可不是你楚刑天可以掌控的了,待到春來雪融,這場大戰也該結束了!還真是想念皇宮的安逸啊……
“衡陽太守,你不回太守府處理公務,守在這裡欲作何為啊?”掃了眼亦趨跟著自己的人,景傲奕心中一陣好笑,連林肅都放心他一人了,總不至於他堂堂帝王還需文官護衛吧!
被君王如此嫌棄,凌越之一怔,吶吶地張口,“九殿下來了。”
九殿下……景傲奕腳下一頓,猛然回身瞪著凌越之,“你說誰來了?”韶兒?絕對不可能,他下的可是秘藥,解藥只給了……景傲奕臉色頓時黑沉下來,好你個鳳冽辰,不就是讓你暫時照顧一下,居然敢這麼耍朕!這一路千里迢迢的,韶兒會不會餓著凍著,他的腿……該死的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