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奇替我尋盒好香,價格不是問題,唯配得上你才行。”
“你——”周玲玲怔住,心裡那股火莫名地就洩了一大半。
“於是他尋了好些日,總算在今日收到這等奇香,太陽下山那會,我本都快到家了,卻又被他找上來,拉著我去看。我想著你不喜六和香已多日,因此也不想再讓你多等一日,於是當下就跟他過去看了。後來他又說,這等香,須得專門配一個香爐才行,只是他命人做的這個美人爐送來的時間晚了,我少不得要多等上一會。”韓四道說完,面上就露出一笑,接著將那鏤花白瓷臥美人的香爐往她手邊輕輕一推,接著道,“你看看,這香爐可配得上這等香。”周玲玲半響無言,垂下眼瞧著推到自己手邊的那兩樣東西,好一會才道:“你今兒從周府出來後,就去留香閣那裡拿這個了?”
“差不多,之前還去了一趟三老爺那交待今兒冬宴的事。”韓四道說著就一聲長嘆,表情有些抑鬱,“石大山太過小心翼翼,十八名士他都能收七千多匹,我跟他套了那麼久的交情,點翠金最後他卻只訂了一千八百匹。所以我一回三老爺那邊,就被三老爺斥責了一頓,說我辦事不力。”周玲玲心裡隱隱生出一絲愧疚,韓四道卻苦笑了笑,然後在她身邊坐下接著嘆道:“外頭累得不行,哪想回來又被娘狠狠罵了一頓。”周玲玲就要跳起來,只是韓四道卻適時地拍了拍她的手,動作很是親暱,且嘴裡輕哄道,“娘身上到底不舒服,且年紀又大了,所以難免有些脾氣。我知道今兒讓你受委屈了,你就算是為了我,別將孃的話往心裡去可好?”他這說的不是要求,而是請求,那隻手還在她手背上輕柔地安撫,旁邊百濯香清雅的香味也縈繞在她鼻間,周玲玲不由就熄了火。
韓四道見時機已差不多了,就嘆了一聲,然後抬手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上,繼續低語:“你從小就錦衣玉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這永州,就是知府大人也要給周府幾分薄面。而我,雖跟莫家有些親戚關係,但說白了就是個靠親戚吃飯的小子,而且莫家是商家,再富也不能跟周府比。我知道,你嫁給我,真真是委屈了你,所以我才拼了命要往上爬,拼了命的想要得到莫三老爺越來越多的信任。玲玲,我就是希望我出人頭地後,能讓你在孃家,在你那些兄弟姐妹面前能高高的揚起頭,讓你父親比對你的那些嫡姐,能更重視你。”“你別說了,我又沒嫌棄過你什麼……”周玲玲的聲音輕了下去,心底的最後一絲火氣也消失了,甚至連打算問林大奶奶的事也忘了。周玲玲脾氣雖爆,但其實就是個順毛驢,且年紀又輕,加上她所有的脾氣,彆扭,全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因此只要韓四道肯順著她的毛輕輕捋上幾捋,她就能乖乖聽話。曾經,莫璃就是用的這個法子,將周玲玲收得服服帖帖的,所以當年的韓四道基本沒有在這上面費過什麼心思,有莫璃幫他坐鎮,他回家就是享福來著。家裡的女人就算為他爭風吃醋,也從不曾令他頭疼過。而現在,韓四道心裡吁了口氣,面上笑了笑,手掌在周玲玲胳膊上親暱地撫了扶,只是眉頭卻不由輕輕皺起。他實在不想每天在外累了一日後,回來還要想著怎麼哄這個爆炭一樣的女人,一次兩次可以當情趣,但時長日久下來,他絕沒這等耐心。可偏他如今又離不得這個女人的裙帶關係,不然莫三老爺那邊的事,他就更難辦了。
“明兒,我去跟爹說說吧,看看能不能幫上你什麼?”周玲玲在他懷裡偎依了一會後,終於心甘情願地開口。韓四道心裡一喜,嘴裡卻道:“你今兒不是都在周大人面前那麼說了,明兒又改口,豈不令你為難。”周玲玲抬起臉道:“有什麼為難的,不過幾句話的事,只要能幫得上你就好,再說你也給我爹送了那麼多禮呢,總不能再讓你被莫三老爺斥責辦事不力,這樣也太冤枉了。”韓四道心裡總算鬆了口氣,便摸了摸她的頭髮,又跟她說了一會軟話,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