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和心眉都忍不住大笑。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飛歐洲一個月嗎?”心眉問。
陸羽伸伸舌頭。“弄錯了,我看的是別人的班表,那一班也有個空中服務員英文名字叫Gina,她姓劉。嘿,結果我只飛一天半,回來接著還有一個禮拜的假。你說棒不棒?”
心眉朝天佑撇撇嘴。“你問他棒不棒吧。他租了你的房間,還付了一個月租金。你回來正好,這問題你好好解決一下。”
房間主人回來了,他不能不搬了吧?
天佑還沒開口呢,陸羽手一揮。
“哦,小事。我和你擠一個月得了。”
乖乖趴在心眉肩上的小男孩成了她的擋箭牌。她拍拍他。
“對不起,有人預訂了我另一邊的床位了。”
“那我去和玉綺睡。反正我們以前常常聊著聽著,就睡在一塊,很習慣同床。”
“謝謝你,陸羽。”天佑說。
“謝我幹嘛?我謝你才對,你替我省了一個月房租。哇,這下我可以去買那件我捨不得買的絲裙了。”
“我住在這,心眉似乎不大樂意。”
“嘿,有人幫腔支援你,你才來關心我的感受。”心眉瞪他。
“你別管心眉。她對男人有恐懼症,男人在她眼裡,比恐龍還要可怕。”
“少誇張好不好?我真是交友不慎。陸羽,你別忘了,我們有立約規章,人人都要遵守的。”
“誰犯規了?文天佑是你的男朋友,還是玉綺的?可不是我的。”
天佑笑嘻嘻。“我也這麼說過。”
“你見過玉綺了嗎?”
“見過,我們聊得很愉快。”
“好,二對一,心眉,少數服從多數。”
她繼續堅持反對,似乎便顯得小家子氣了。心眉無可奈何,閉上嘴巴。
電話鈴響,天佑坐在附近,他接起來。
“是,有的,有一位管心眉小姐。嗄?”他移開話筒,望向心眉。“有人應徵保母。你找保母嗎?”
“對。”心眉把小孩遞給他,接過聽筒。
“找保母做什麼?”陸羽奇怪地看著心眉,問天佑。
他不作聲。
她真的要他走。他黯然摟過小傢伙。
感情這東西真是微妙,如此短的時間內,他彷佛改頭換面了一個人。
他喜歡上一個女人,他捨不得一個和他沒有一點關係的小孩。這兩項,本來都是他生命中的大忌。
心眉簡短的結束電話,轉向他們時,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們相信嗎?應徵保母的,居然是個男的。”
陸羽白她一眼。“這有何稀奇?心眉,你的觀念,有時迂腐得教人無法想象你是職業婦女,簡直活像井底之蛙。”
“小傢伙安靜、安分得不尋常。”天佑把臉頰貼著小孩的小臉蛋。“像是比剛才熱了。”
“體溫計在哪?”心眉問。
“在我房間床頭几上。”天佑說。
“我去拿。”陸羽說。
“給我抱。”
孩子軟軟的靠著心眉,小模樣好不惹人憐愛。母性本能的愛在她體內氾濫。
“為什麼要找保母?我這個幫手不夠盡職嗎?”天佑輕輕問她。
她看他一眼。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好?他平白無故的幫她,她要逐他出去,他毫無芥蒂。
“我白天要工作,沒法照顧他。你上夜班,回來還要充當臨時保母,如何休息?你會累垮的。”
他微笑。“你這麼關心我,我累一點也值得。”
這肉麻兮兮的話,真是他說的嗎?
心眉臉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