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是從共和傳來的訊息,方毅竟然回來了,於紫龍山巔敗四大強者,乃至效法武祖廣佈武道,他竟然已經是開山境界強者
聽到這則訊息,聶不容便是鬱結在胸,直到半個月之後,第二則訊息傳來。
這第二條訊息,對於聶不容的打擊才是最為致命的,聽到這訊息之後,壓抑半月的鬱結爆發,心神極度震動,居然引得氣血暴亂,甲能失控,境界再度粉碎,病倒在床。
一年的時間,兩次粉碎境界,而且都是從氣震境界掉落,這種事情亙古少有,若是方毅知道自己竟然將聶不容氣成這副模樣,只怕也是要生出幾分快意。
而聶不容再度粉碎境界,已經生不出任何雄心,心中只有絕望,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還是三個兒子,此生都是不可能達到那種境界,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再度找回場子,已是完全不可能。也許,將來的劉泌可能會進入開山境界,但是以那個丫頭的性情,只怕是不會對方毅出手。
思及此等種種,聶不容心中灰敗,生命力竟然是以超乎尋常千百倍的速度衰弱下去。
因為劉泌的緣故,倒是有宗門中精通醫理的長老前來看過,都是搖頭。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對平常人有效,對於武者更是如此,武者的精氣神遠比普通人來得強大,心就是神,神若衰敗,就管束不住精和氣,就會走火入魔,更嚴重就會危及生命。
修為高深的武者,意志都遠超常人,一般也不會衰敗,然而一旦衰敗,後果遠比普通人更為嚴重。就像現在的聶不容,走火入魔之後,不光一身武功徹底廢了,就連生命力也是控制不住地流逝,任何藥石都是沒有用處,藉助藥物強撐了十來天,剛剛突然醒來,卻已是到了迴光返照的彌留。
“開兒,道兒,雄兒,你們切記,不要想著為我報仇,這輩子,不要再踏出太玄宗半步。”聶不容深深呼吸著,語氣中透出絲絲疲倦。
“是。”聶開三人含淚應下。
“泌丫頭呢,她還沒有來嗎……”聶不容的目光掃過房中,神色多出些許黯然,嘆息一聲說:“罷了,是我們聶家對不起她……我這輩子唯有兩件事後悔,一是小瞧了方毅,沒有在其未成長起來之前將其扼殺,二便是忽略了泌丫頭,讓她受了不少苦……雄兒,泌丫頭是個至孝之人,現如今,聶家興盛的希望,便是在她的身上,你要好好把握。”
“是,兒子知道……我這就去把她叫來。”聶雄虎目含淚,轉身便是掠出。
片刻之後,聶雄終於是上到了玄華峰下,剛要上峰,卻陡然遭遇到了一股柔和力量的阻攔,入陷泥沼,無論如何都不能寸進,心知這整座玄華封都被白盈盈佈下了禁制,他心中一急,便是聲如洪鐘揚聲衝封頂喊:“晚輩聶雄,求見太上長老。”
“你是來找泌兒的?泌兒現在正處於最關鍵的閉關時期,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離開”
冷漠的女人聲音響起,聶雄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禁制之中傳來,頓時不能自控地天旋地轉,緩過神來時,竟然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泰都峰。
聶雄臉色變幻幾次,終是隻能發出一聲低沉苦笑,突然聽到屋中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心頭頓時生出不祥預感,急步走了進去,便見聶開聶道二人皆是跪在床邊悲聲痛哭。而床上的聶不容,臉上血色盡褪,目瞪口呆地望著天花板,卻已是氣息全無。
“父親”聶雄咚地跪地,淚如泉湧。
片刻,聶道站了起來,一臉的冷冽和陰沉,望著聶開和聶雄:“都不要哭了,父親已經死了,哭還有什麼用?”
聶開和聶雄抬頭,詫異地看著聶道。
“父親是被方毅逼死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聶道語氣森然。
聶雄鎮定心神,搖頭說:“父親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