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四十六:痛(下)
皇帝不知道溫婉所受的煎熬。他只知道這事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可是覺悟大師閉了死關,不能打擾。
皇帝可沒溫婉這麼強悍,什麼都不怕,敢以全寺的僧人的性命來要挾。於是喚來了天老兒。天老兒見著皇帝的氣色不錯,微微嘆氣。
天老兒沒細說,只說皇帝的氣色看起來很好,正在恢復之中。也就是危險屏除。至於溫婉郡主,天老兒看了只道了五個字:“無性命之憂。”其實,他還隱瞞了兩個字,準備應該說,暫時無性命之憂。
皇帝很想去看溫婉,夏瑤也不讓他進去。每天喝藥對皇帝來說,絕對是煎熬,他不讓放血,不想喝,也不願喝。可是夏瑤聽到過來卻說,這樣郡主所有的辛苦就白費了,得不償失。
溫婉躺在床上,疼得真想一了百了。飽受痛苦的溫婉,真真的希望自己去了也好啊。她不要再受這樣的折磨。溫婉想罵人,誰說肉體的折磨不如精神上的折磨。上輩子飽受精神折磨,這輩子飽受肉體的疼痛。她這到底上上輩子造的什麼孽啊
在溫婉第N次疼得了要自我了斷的時候,終於想起那位中醫大師給她量身定做的養元補氣的養身之法。雖然不能緩解疼痛,但是能讓身體早日恢復,也是間接緩解了疼痛。
睡在床上,雖然不是坐的,但是按照以前的法子,默默地,念著口訣。因為小時候練了那麼多年,加上記憶深刻。倒也記得牢固。
夏瑤錯愕地看著溫婉,他敏銳地感覺到,郡主身上有什麼不一樣了。剛想問話打斷溫婉的作為,被旁邊的夏影給打斷了。夏影在夏瑤耳朵邊上嘀咕了幾句,夏瑤臉色變了又邊。
溫婉坐了半個時辰,再醒來,感覺輕鬆了幾分。夏瑤自然是發覺了:“郡主,你剛才,在做什麼?”
溫婉面色寡白,笑得時候,再無以前那般燦爛。反而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疲憊:“這是小的時候,身體太虛弱,幾次三翻差點沒命。老頭子給教的。老頭子說我虧了氣血(只能寄居於不存在的師傅了),特別給我量身定製了這套養身之發。否則,以我那體質,早就死了。”
夏瑤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前輩在哪裡,能尋到他嗎?要是前輩在,郡主可以更快的康復。”
溫婉搖頭:“緣份盡了,再不會見的。不過他教導我的東西,會讓受益終身。”
夏瑤含著淚,小心翼翼地說道:“恩,郡主,要不,我度氣給你。這樣效果會更加顯著的。”
溫婉覺得可以一試。不過因為是頭一次,再度一分內力,對溫婉也無用處。夏瑤在旁邊教導著溫婉怎麼引用內力。溫婉感覺,再用起這套養身之法,效果比開始好了一些。但是,也僅僅如此。
皇帝最終終於按奈不住,要見溫婉。也不見人,隔著牆門跟溫婉說話,可惜溫婉力氣不夠,並不接話。怕一接話,嗓門高,牽引傷口。只是低低地叫了一聲皇帝舅舅。表示她還活著,沒皇帝認為的已經成活死人了。
皇帝聽著那如貓一樣的叫聲,很是心疼。他很想去見見溫婉,卻又不敢去見。皇帝每天也是煎熬之中。
孫公公輕聲道:“皇上,前方軍報。”朝廷又打了一次敗仗。皇帝看了軍報,倒是沒什麼感覺。只要他還活著,這些人也蹦達不起來。
夏影見著,於是道:“皇上,郡主說要讓你好好休息。萬不可操勞。萬事交給太子,你複雜把關掌舵。”
皇帝忍了又忍,最後以養身為重。政務只抓大頭,其他零碎的事情,讓太子處理。但這樣,也表露出訊息,皇帝身體怪異,眾人還是持觀望態度。
溫婉運用這套功法以後,暈厥的次數倒是沒了。心口的傷,因為塗的藥好,加上溫婉每天都在補,六天後,也結疤了(按照溫婉之前的體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