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什麼,認為運用權術是不道德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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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年代知識分子的定位標準(5)
知識分子與政治家有如此大的差異,然而由於互相的需要,又必須在一起打交道。政治家們懂得,奪取政權,僅有武力不夠,還必須有知識分子參加,或者爭取輿論的同情,正如拿破崙所說:“一枝筆可以當得三千支毛瑟槍” ;奪取政權以後,僅僅靠馬上治天下更是不行,還得有大批的文官。因此,知識分子一直成為政治家們拉攏、“統戰”的物件。知識分子要幹一些大的社會事業,僅靠一個人單槍匹馬,是很難有所做為的,特別是在中國這樣的權力決定一切的社會,離開權力可以說寸步難行,因此,有時候知識分子必須爭取政治家的許可和支援。正是在這種既有矛盾,又互錯互動的環境中,知識分子演出了形形色色的人生悲喜劇:慷慨悲歌者有之,不卑不亢者有之,誠心誠意者有之,誠惶誠恐者有之,無可奈何者有之,上當受騙者有之,卑躬屈膝者有之,阿諛逢迎者有之。對這些現象當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可一言以蔽之。
自由主義者對五四運動的反思(1)
五四運動以後,人文知識分子們圍繞中國向那裡去,中國的文化向那裡去,中國的知識分子向那裡去的問題,進行了不同的反思,從而走上了不同的人生之路。一部分人接受馬克思主義走上革命之路;一部分人繼續打著“科學與民主”的旗幟,成為自由主義者;還有一部分人固守中國傳統文化,被稱為文化保守主義。在革命戰爭年代,我們曾對自由主義和文化保守主義進行過猛烈的抨擊,這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有其“需要性”和“合理性”。然而即使在當時,這一批判所表現出的“非此即彼”、“非白即黑”、“非友即敵”的形而上學傾向,也是十分明顯的。歷史早已翻過了一頁,今天我們從中國人追求現代化的過程看,馬克思主義、自由主義、文化保守主義,三者儘管所代表的真理性,在歷史上所起的作用,有很大的不同,但在馬克思主義者強調“階級鬥爭為綱”,“革命戰爭決定一切”的破壞年代,自由主義和文化保守主義的知識分子們,宣傳社會的漸進性和文化傳統的重要性,這對革命不能不說是有益的補充,對歷史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起了積極的作用。他們的理論著作對後人認識中國現代化的歷史過程,認識中國的文化問題,認識知識分子自身的問題,提供了十分豐富而寶貴的思想遺產。
惲代英在1927年3月出版的《中國民族革命運動史》中,對五四運動以後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的思想動向做過如下記述:“一種是主張要讀書的——胡適之便是一個顯例。他就五四的經驗,以為專事開會巡行來救國,是不行的;……他以為是由於中國文化程度太低了,所以主張非提高文化程度,提倡努力研究學術不可!……他並且影響了許多學生跟著他走去,所以五四運動,忽一變而為讀書運動!”,“另一種是不相信胡氏的讀書主義的,但是他同時也不贊成開會巡行的法子,以為要救國須先改良社會,所以這般人便去辦書店,設工場,設學校,組織工讀互助團,實行半工半讀的計劃。他們以為倘全國的人都能如此,將一件一件的好事做起來,中國便會達到好的地位,不知道這只是一些空想不可能的,中國在帝國主義壓迫之下,不論辦一件什麼事情,是逃不脫各種壓迫,國家先不能救,卻想先改良社會如何是可能的事” 。
胡適,是自由主義的主要代表人物。 他認為五四運動的經驗教訓表明,專靠青年學生開會遊行的辦法不能有效的挽救國家危亡,要救國就要從重振文化入手,具體辦法是:“研究問題,輸入學理,整理國故,再造文明” 。“研究問題”,即討論社會上、政治上、宗教上、文學上的種種問題;“輸入學理”,乃介紹西洋的新思想、新學術、新文學、新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