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酒,要是在中原這可是稀罕物,但在西域卻再普通不過。湯予每天早上出門去軍營冶鐵鑄造,晚上回家教阿秀劍法,然後沽上一壺甘醇的葡萄酒,邊喝邊望著天上的星星月亮,簡直逍遙的如同神仙一般。
阿秀的快樂更要遠遠的超過父親湯予,每天湯予走後,她就開始料理家務。房子裡本來已是一塵不染,阿秀卻仍然要清掃一遍。等收拾妥當,她會邀請周圍的鄰居來家中做客。鄰居們都是西域各族的女孩子,論聰明伶俐,她們或許稍遜漢族女子一籌,但要論歌舞,那可是她們的強項。番邦女子應該生下來便會跳舞,她們的舞姿輕盈優美,靈動飄逸,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躍起都充滿著優雅和力量,好似漫步雲端,又好似蝴蝶穿梭於花海之中,讓人讚歎不已,陶醉其中。
阿秀最喜歡的事當屬跳舞,以前沒人教她,現在她的老師多不勝數。阿秀的劍法是天下第一劍客所授,舞技又學自這些天生的舞者,說得上身兼兩大絕藝,故而日後她的“劍器”之舞,才能震撼世人,無與倫比。才能讓無數才子英雄折服,騷人墨客傾倒。才能讓杜甫寫下,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的傳世名篇!
歲月如梭,光陰荏苒,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轉眼間過去了大半年。一日湯予剛回到家中,忽有人在院外叩門。湯予不知是何人,忙將院門開啟,只見一名軍卒站在門口。那軍卒瞧見湯予,立即躬身施禮,言說薛老將軍請湯予過府一敘。自從上次出了薛府後,薛仁貴從未再找過湯予,湯予也不願前去攪擾,不知今日相邀所為何事?
湯予稍顯遲疑,可看軍卒態度謙恭,臉上洋溢著笑容,應該並非壞事,遂安心前往。他來到薛府時,薛仁貴仍和上次一樣坐在大堂中央的馬蹄椅上。不同的是,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