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便於此時現身了,忍了一陣,見他連灰都散盡,心知再不能還原才終於忍不下去,帶著怒意質問起來。蘭帝也不回頭,揮甩著衣袖,製造加劇吹散灰燼的風速了,才微笑道“自己練的法術還是自己悟的好,這並非尋求啟蒙。像我門下弟子,所學所修路線許多照的是我認為合適的路徑,但世事變化無常難以把握,哪裡知道隨他們日後的經歷變化後,為他們定製還是否有益。最好的終究需靠一步步走出來。”
聽他如此說,照也不作聲了。自也不知他心裡所迴避的就是當真會照了聖魔仙意圖前進的念頭。
“倒是你,那等危險的事情也做得?為董理那種人拼上性命哪裡值得。再說,如果你認為他非殺不可,就告訴我,怎也不致需你去拼命吧。”
不料照反擊道“我愛怎做就怎做,不需你管。”
蘭帝一時語塞,她卻又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好聲氣道“想改使雙手刀,好不容易苦練些日子,就想伺機找個場面尋些對手試試實戰威力。若只是想要殺他,他一離開就取他性命了,怎會還去追趕那麼遠。”
“你倒是有決心。”
為真實瞭解自身戰鬥力而實驗實戰,竟險些把自己性命賠進去。不由不讓他刮目相看。
“我發覺地魔門的人在實戰方面的本事都很高明,向來是經歷的生死考驗普遍不少的緣故。只是沒料到黑夜門那陣法如此厲害,完全杜絕隱匿法術施展可能。險些就把性命賠進去,不過也好。若不是那種絕境也不能讓人傾盡全力的發揮潛能。當時累的險些刀都握不穩……”
照說著,突然頓住不作聲,靜了一小會後,又隱匿躲藏了。
不過片刻,殿裡一個打雜的弟子匆匆來報道,有一群弟子求見。蘭帝允了,交代將他們帶去正廳,就自行過去了。
來了十三個人,除三個之外,盡皆屬那聖魔仙推測的組織成員。都是來獻禮的。他心下不由有些不快,這已經立了規矩,全由大弟子負責處理,為此不湊巧的打擾了他,如何高興的起來。
很快有了答案,原來那弟子家裡人為求他能獲得多謝特別照顧,送上兩份在某地商業發達城鎮裡的賭場股份。這顯然不是一般財物可比,所以那大弟子才親自領他來見。
蘭帝手下了,實際財務管轄權仍舊交到大弟子白手上。另外那有干係的十人,贈的不是某些城鎮生意,便是罕見難得的法寶。之後又留了一干人敘了好一陣子話,才在大弟子白的帶領下全部離開了去。
他們走後,蘭帝取出賬本算計一番,便知道那組織派人來此當真時為幫他。這些看似分散各地無甚密切干係的捐贈,偏偏恰到好處的解決了面臨的經濟壓力,諸般法寶更免卻他作為師傅卻不能在諸多必須場合那些寶物壓場面的問題。
心裡不禁想起當年仙來山莊的少莊主,似乎這些人極愛挑選這類背景作為目標,是故背後財力方能如此龐大驚人。白晝相助劃撥的那些生意,早已經還上。
如今這方面的壓力和困難算是解決了,但他也同時生出憂心。一下子多處這麼多徒弟,很快不知將遇上多少不得不處理的麻煩。他門下弟子看似乎不少,卻都新立不久,連他自己在外都尚都沒有資格讓人買單,這些事情一旦有了開頭,他將面臨必然被捲入漩渦的處境。
最應當的做法該是儘快尋個藉口到達中立城,而後將地魔門的事情拋之腦後,迴天玄門請罪。這念頭他其實時常都在想,但不知為何一直都沒有這麼做。
也不知是不願回到壓力束縛重重的地方,還是當真更願意留在這裡。
他自在那胡思亂想時,有人又來報道:有人求見。蘭帝也沒細問,以為又是名下弟子,心裡既非高興也非厭煩,只覺得這等時辰還來,當真有些太不知機。
等了多久,便見幾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