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邊還在商討,丁清雙腳縮在了椅子上,湊到周笙白耳邊問他:「你進來是有話要說嗎?」
周笙白搖頭,他才不願和這些人說話,你一言我一語,明日天亮都聊不完的。
「那你來做什麼?」丁清問。
周笙白道:「看司千重……他妻子。」
丁清:「……」
她瞥了一眼與他們一樣坐在角落裡,正沉默地帶著兩個孩子的翟馨,驚覺,翟馨的胸好大!
那兩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竄上竄下,折騰得翟馨氣喘吁吁,她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無聲笑時胸前顫顫。
啊,翟馨長得也很好看,否則司千重也不會對人家見色起意。
嘖,有些酸。
丁清吐了一口橘籽,朝周笙白瞥去。
那雙桃花眼其實並不全然在看翟馨,更多的是將目光落在翟馨與司千重的身上來回打量,偶爾垂眸想些什麼,又再看過去。
「別看了,人家孩子都兩個了。」丁清實在沒忍住,扯了扯他的袖擺:「老大,你這樣若被司千重捉到了,他會把你掛在高樓簷角的。」
噗嗤一聲笑,不合時宜地響起。
司千重收了話音,有些詫異地朝角落裡抬袖掩嘴的周笙白看去。是他方才說錯了什麼嗎?討論如今中堂與西堂邊境的局勢,究竟有何好笑的?
桃花眼彎彎,現下倒滿是丁清的影子。
小瘋子有些氣鼓鼓的,眉頭皺緊,手裡還有兩瓣橘子,看樣子像是想朝他砸過來。
周笙白食指略過唇角,略微垂頭掩蓋伸出來的獠牙,牽起丁清轉身便從會客廳旁的小門離開,一句話也沒留下。
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像這是他的地盤,他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事實上……還真是如此。
出了會客廳,彎月懸在了樹梢上,第二批金桂開花,周家的小院裡也時常不知從哪兒飄來花香。
長廊上掛的六角燈下,紅穗隨風飄擺,美人蕉已經謝了,但靠近院牆的那一側,木芙蓉開了,粉白兩種顏色的花顆顆如碗大,艷麗地在燈下搖曳著。
周笙白拉著丁清心情頗好,只是舌尖忍不住舔過獠牙,心猿意馬地想要拉對方回房間,有些難耐。
丁清也不覺得自己說了多過分的話,本就是他先看人家妻子的。
周笙白曾在新婚夜對她說,他不喜歡小孩兒,因為他自己就是異類,他不知一個異類能生出什麼東西來。
那他盯著翟馨看,自然不會是因為翟馨身上有母性光輝。翟馨為人有些維諾,就跟在司千重的身後不做聲,若非是因為她相貌佳身材好,丁清實在找不出其他原因了。
如此一想,她又有些氣急敗壞。
「你要不要去青樓?那裡的美人最多,各式各樣都有。」丁清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叫周笙白又笑出了聲。
她皺眉,心中不悅,周笙白笑得很是令她不爽!
正要抽回自己的手,丁清聽見走在前頭的人道:「你吃醋的樣子也是與眾不同,旁人吃醋不準自家男人岀去鬼混,你倒是勸我去青樓。」
丁清抿嘴無語。
她瞪周笙白的後腦勺,像是要將那裡看穿一個洞,結果周笙白回眸朝她一笑,笑容正好在燈光下一閃而過,那雙桃花眼裡倒映著她的模樣,愛意溢於言表:「清清,我這輩子只會死在你這個溫柔鄉裡。」
他拉著丁清的手,往自己腹下帶去。
丁清摸到了一手滾燙,鹿眼圓睜,指尖曲了曲。
「你一吃醋,我就想吃了你。」周笙白笑說:「我喜歡你吃醋,說明你喜歡我,在意我。可我又有些矛盾,你吃醋太多次,便是看輕了我對你的喜歡,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