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今天是週日。
她把身子抬起來時,脊柱骨那裡立刻閃過一絲寒意。
昨天的記憶……到哪裡來著?
自己喝醉酒了,碰到利威爾了,他說自己沒有變,還一身酒氣,然後……然後呢?
等等!什、什麼?利威爾?
自己這是做的什麼怪夢啊?!怎麼會有利威爾那個傢伙,自己這是做的什麼怪夢啊,竟然會夢到這種怪事,哈哈……
這時候門開了,隨之走進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
是黃西禾。
他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好,整個人好似只披了衣服而空了心一般,好像是宿醉後的模樣。也是,昨天他喝了不少,縱然酒量還不錯,大家一放縱起來還是挺嚇人的。外聯部出來的黃西禾公關手段一等一的厲害,所以喜怒哀樂不浮於色。這次看到他這麼頹廢的模樣,林卉一時竟有些難以置信。
所以說……自己昨天看到了利威爾,果然是個夢嗎?
心裡閃過一絲隱隱的失望,快的幾乎讓自己捕捉不到。
“醒了?”
黃西禾的聲音有點疲憊:“頭痛嗎?要不要喝點蜂蜜水?”
林卉搖搖頭,有些羞赧地把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出去?”黃西禾有些慘白地笑了笑:“阿卉,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想過嗎?你還是讓我出去?”
他的眼睛往自己這裡飄來,死死盯在自己裸。露在外的面板上,彷彿乾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燒的噼裡啪啦一片兇殘。一霎那她彷彿明白了什麼,溫熱的心臟好似被人掐了一把,攥得直滴血。
“我知道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大不了就當一時犯了糊塗,我不會賴著你。但是這個時候……”
“你沒有和我……”或許覺得接下來的話太過傷人,黃西禾好脾氣地止住了口中的話,鋒芒畢露的眸中接著恢復往昔的一片溫和。
“阿卉,那個男人是誰?你是不是喜歡他?”
林卉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
“誰?”
她的聲音幾乎有些尖利:“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誰?!”
“阿卉。”這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緊隨著林卉失控的尖叫。就在這一剎那,聽到這個不真實的聲音後林卉渾身血液僵了一瞬,接著難以置信地往聲源望去。
利威爾穿著乾淨清爽的白襯衣倚在門前,臉上是少見的溫和。
“他只是擔心你的安全罷了,不要胡思亂想。”
黃西禾抬頭看了眼林卉,她的眼睛裡滿當當的都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好似把她的身體都要挖空了盛下他似的。自己可憐的渺小的影子,根本無容身之所。
所以,她才會對自己三年的苦苦追求無動於衷,把自己火熱的心偽裝成一座寒冷的冰山,即使是海面上也能浮現淺淺一角而已。
黃西禾,你來得太晚了。
林卉有些反應不及,她縮著自己的身子坐在床上,好像一棵紮了根的樹,無法接受任何外界資訊。
……
上帝,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什麼啊?
“啊,是的。”黃西禾輕輕笑了笑,臉上盡是溫和之色:“看到你安全沒事,我就安心了。”
“哦……”
“那麼,林卉。”他眼中盛滿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唇角挽起一絲有點憂傷的弧度,突然放慢了自己的語速:“再見了。”
利威爾面無表情地目送黃西靜靜離開,然後散發著一身冷氣地回到屋子裡。林卉還抱著被子把自己縮在床上,連抬頭看他一眼也不敢,利威爾按捺下心裡的煩躁,走到床邊,挨著她坐下。
身邊的小床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