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腦?!”蹲在咖啡屋外的草叢裡,老人極度不爽地回頭瞪著自己的貼身特助,手裡的高倍數望遠鏡差些砸過去。
特助推推挺直鼻樑上的眼鏡,沈靜回答:“有一隻蚊子在您頭項上飛來飛去,好不容易它停下來了,為了您的健康設想,所以我選擇殺了它。”
老人一愣,嘴裡不知咕噥些什麼,大致脫不了咒罵的臺詞,反正他天性愛罵人,能連續飆出一長串的髒話也算是他的專長之一。
啪!這一次是老人自己打自己。該死的!蚊子怎麼這麼多?!
突然——
“你們蹲在這裡幹什麼?”略帶憨氣的小男孩抱著球,身邊跟著大狗,眼珠好奇地望著草叢裡的兩個大人。“媽咪說,不可以隨地大小便。還有,你們蹲的地方是大白的地方,它是我家的狗狗了,是‘夏天叔叔’送給我的,它很帥對不對?它已經在這裡尿尿作過記號了,你們不要跟大白搶地盤啦!要上洗手間的話,可以去我家,我家有好幾間洗手間喔!”
“小朋友……”老人嘴角抽搐,深吸了口氣才道:“爺爺不是——”
“咦?我好像認得你耶!你是照片裡的酷酷肯德基爺爺!”
老人褐色眼珠陡眯,放緩聲調問:“什麼照片?你有我的照片?”
小男孩點頭又搖頭。“我在‘夏天叔叔’的白色小屋裡有看到過喔!用漂亮的貝殼相框框起來的,是爺爺很酷的照片。還有另一張,是一個很漂亮的阿姨。‘夏天叔叔’說,那個漂亮阿姨是他母親,爺爺是他父親。”“母親”和“父親”分別加重音,但他小腦袋瓜歪了歪,眼睛困惑地眨了眨,又說:“幼稚園的老師有教過,‘母親’和‘父親’就是媽媽和爸爸的意思。‘夏天叔叔’的‘母親’好年輕、好漂亮的,為什麼‘父親’會老老的?”
“誰說我老老的?你看到的一定是不同年代的照片啦!我才大我太太七歲,七歲而已!會差到哪裡去?”老人握緊望遠鏡抗議。
“小鬱?”
誰?!窩在草叢裡的三個人聞聲抬頭。
幾步外,那抹女性身影纖細秀麗,盈盈立在晚風中。
“姨!是酷酷肯德基爺爺耶!我知道喔,他是‘夏天叔叔’的父、親!”最後兩個字邊說邊用力點頭,表示強調。
余文音見老人帶著自己的貼身特助從草叢裡站起來,眸子不禁瞠圓。
“布魯斯先生?你們兩位怎麼……”
“那個……呃……我是閒閒沒事,所以就繞到臺灣來視察一下業務。我不是特地來這裡的,你要搞清楚。”
“父親?提姆?”高大身影幾個大步靠近過來,傅尚恩一手扶著戀人的腰,深邃眼瞳同樣瞪得老大。
“你們不是打算到夏綠島度假嗎?怎麼跑來臺灣了?”
“是怎樣?是怎樣?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喔?每年夏天都跑來窩在這裡,我看乾脆把‘布魯斯’的總公司也搬過來算了!只許官兵放火,不準秀才點燈!我就不能來嗎?”先罵先贏,一向是老人的藍海策略。
“是州官放火,百姓不可以點燈。媽咪有教過我耶!爺爺,我知道,這個我知道,是州官和百姓啦!跟秀才沒有關係,秀才是無辜的!”
“秀才也是百姓,爺爺我偏偏就要叫秀才去點燈!”死不認錯!
情況又要開始暴走了。
傅尚恩有些無奈地嘆氣,突然,一股輕輕的力道捏著他的手臂,側眸,戀人的唇角有著溫暖的笑意,星眸正俏皮地對他眨了眨。
他回以同等溫柔的深邃笑意。
余文音臉上的錯愕己然退去,她轉向老人和提姆,靜柔地道:“既然來了,就進來‘藍色巴布思’坐坐,今天是七夕情人節,大家都在烤肉。我下午剛好做了兩個低脂乳酪蛋糕,還有新研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