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乞白賴非要我爸幫忙介紹工作的嗎？”程建軍奇怪道。
韓春明和程建軍一起插隊回來，等候街道分配工作，只是現在回來的知青太多，僧多粥少，掃大街的工作都幾十個人搶。
韓家人口多，算上韓春明兄弟姐妹五個。
現在是七五年，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家裡多個人就是多張口吃飯，韓母一天到晚催著韓春明去找工作賺錢。
韓春明初中畢業，文化水平有限，自己找工作肯定沒戲，就求到程建軍父親那裡。
程父是院子裡少數能在京城混的開的人，他的人脈很廣，路子又野，再加上程建軍說情，就答應了韓春明，讓他在家等訊息。
“工作的事不勞程叔費心了，我自己想辦法。”王剛把毛巾往肩上一甩，就往屋裡走。
程建軍疑惑的看著老友的背影，總覺得他今天有些怪。
王剛當然不會為自己的工作操心，他一身的手藝，走到哪都餓不死。
回屋後，韓母已經將早點準備好，一碗小米粥，一個拳頭大的雜麵饅頭，外加一小碗鹹菜。
“快吃飯，吃完了去城門口接你大姨和表妹去。”韓母對王剛說道。
“大姨又帶小杏她們進城打秋風呀！”王剛笑著坐下喝了一口小米粥。
韓母苦著臉道:“本來還想著這個月能存個幾毛錢，你大姨她們一來，我們家能不能撐到月底都不好說。”
王剛知道韓母出生農村，後來嫁進城裡，嫁給生為工人的韓父。
可惜韓父走的早，韓母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才拉扯大五個孩子。
韓母在農村有幾個窮親戚，這幾年日子更不好過，吃不上飯就進城找韓母打秋風。
對於那些窮親戚，韓母嘴上說著不希望她們來，可每次她們來時，都是好吃好喝招待，家裡的舊衣服都給帶走。
王剛一個饅頭，一碗小米粥下肚，感覺就吃了個半飽。
他今年二十三歲，正是能吃的年紀，可是韓家的經濟狀況不能讓他放開來吃。
“媽，我去接大姨了。”王剛吃完，不拘小節的用手擦了下嘴，然後就瘋跑出屋。
走到大門口時，正巧看到一個少女推著腳踏車進來。
少女明眸皓齒，穿著一條花裙子，頭上還綁著兩條大辮子，腳踏車的把手上，掛了一袋子油條，散發誘人香氣。
王剛看到少女，整顆心都熱了起來，不是因為女人，而是那一袋子油條。
“韓春明，今天起的夠早呀！”少女看到王剛，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王剛已經無語了，原主喜歡睡懶覺的毛病，是不是什麼人都知道？
“蘇萌，今天你買了什麼早點？”王剛聞著油條的香味，主動湊了過去。
少女正是糾纏韓春明一生的女人，蘇萌。
蘇萌笑著抽出一根油條，遞給王剛。
“給你。”
王剛也沒跟蘇萌客氣，學著原主的德行，直接用嘴叼了油條就走。
“回頭請你喝汽水。”
蘇萌搖搖頭，知道王剛就是一句客氣話，這麼多年都習慣了。
王剛吃著油條，走在七十年代的京城街道上，一時有些感觸。
上次見到七十年代的京城，還是在四合院世界。
王剛心血來潮，向著南鑼鼓巷而去，那裡當然沒有何雨柱和秦淮茹。
繞了一圈路，王剛看時候不早，趕緊向城門而去。
大姨早就帶著兩個小女孩等著。
“五子哥。”其中一個小女孩看到王剛，急忙衝了過來。
“小杏。”王剛笑著打招呼，小女孩已經衝進他懷裡。
“五子哥，你怎麼才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