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死牢似乎出了問題,牢營失蹤了不少重犯,獄卒亦有死傷,很可能有人劫獄。現在死牢一點風聲都透不出來,根據斬聞堂的分析,金寒窗遁逃的可能性很大。”
“劫獄的人是誰,有資訊嗎?”回玉橋心念電轉間,低聲詢道。
梅刃甜道:“事情發生在兩個時辰之前。劫獄者手段殘酷狠辣,見者阻者沒有一個活口,因此無人能指認劫獄者的身份。”
“動手的人起碼會留下痕跡,斬聞堂難道沒做分析嗎?”回玉橋的語氣裡隱隱透著不快之意。
梅刃甜答道:“王府嚴密截留一切資訊,斬聞堂得到的內容太少了。大體上只能推斷出劫獄者不超三人,殺人者使用的是刀劍之類的近戰兵器,沒有暗器機關火藥之類的輔助。斬聞堂初步判斷應該不是金家下的手,而唐棠於拂曉時分距離平朔尚有四十里的路程。”
回玉橋皺眉道:“按金月遊的行事作風,他應該不會劫獄的,想維護金寒窗,金家不會現在才發動。守備死牢的兵卒近千人,而且過半是訓練有素的強弓手。牢營的出口是一片長近五十丈的寬闊廣場,廣場四面圍著高逾四丈的城牆。在這毫無遮攔的空曠所在,面對常駐箭垛之內的七十多個神箭手,以及隨時可以趕至的精銳重灌甲士,竟然還能從容不迫的滅掉所有活口,劫走金寒窗……劫獄者的能量實在非同一般,然而此事金家不會做,唐棠還未至,那麼平朔城中有實力且有膽量的就只剩下我們和大羅教了。大羅教會去劫獄?這聽起來簡直是一個笑話。”
梅刃甜初次聞聽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頭皮發麻。牢獄乃是世俗權威的象徵。各州府的牢獄皆有重兵把守,防備甚嚴,極少有被攻破的事例。而實際上,世俗牢獄再森嚴的守衛也不過是一張華麗的裱畫罷了,這個武者遍天下、門派滿江湖的世間並不缺少強橫到視牢獄為無物的人物與勢力,它們才是真正的秩序仲裁者。只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它們懂得介入世俗的尺度,不會公然對抗朝廷的威嚴。微妙的平衡來源於更高處的制約。這制約不是所謂的朝廷征討,令它們心存敬畏的是一手扶立新朝的朱崖。因為干預世俗政權而被朱崖抹去的門派不是一家兩家。平朔死牢被劫一事,西北王府的面子自然丟大了,但若連劫獄者的影像都模糊不辨,這叫立於西北頂端的無雙門怎麼撇清干係?不斷演化的江湖傳言是一件無形變幻的可怕暗器,可是專精情報分析的斬聞堂根本斷定不了劫獄者的身份,斬聞堂否定了金家,卻又提不出合理的猜想,梅刃甜只有據實轉述道:“斬聞堂拿不出一個結論,但斬聞堂可以確定事發之時,金月遊十有八九身處大羅道觀。門主吩咐過魏堂主,一定要密切關注金月遊的動向,斬奏堂布置在金月遊身邊的眼線不下二十處,魏堂主說可保萬無一失。至於唐棠,斬奏堂現在還沒有此人入城的線報。”
李無憂忽道:“當然不是金月遊,更不可能是唐棠。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捕捉不到嗎?魏傑真是越來越蠢了。不管監視的是誰,需要動用這麼多人嗎?金月遊是單靠人多就能盯住的嗎?梅,你告訴魏傑,就說他這麼多年,日復一日的愚蠢著,我已到了容忍的極限。三天時間,他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打探不到金寒窗的訊息,那麼便把堂主的位置讓出來吧。岑王爺的大壽成了家宴麼,我曉得,但是我們人不去,禮品照舊送,並且儘量提高一個規格。你還有其他要說明的嗎?”
梅刃甜恭謹的道:“沒有。”
“那下去吧,立刻將我的話轉達給魏傑,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他。”李無憂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道:“另外,請蕭總堂主過來議事。”
“謹遵門主吩咐。”梅刃甜躬身禮拜,嬌軀扭轉,鬼頭刀譁然響動,一道紅影已飛掠而去。
回玉橋道:“撤了魏傑,誰來替他的位子呢?其實這幾年來,魏傑幹得還不錯,至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