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出來的東西就越多,包括咱們的這幾條固定路線,也都是童家劃出來的。相比起來,我這種水平不夠的,也就乾乾這些苦力活兒了。」
「別酸了,老許。」
童山抬起一隻眼睛撇過來,自嘲一笑:「童家的人這不陪著你幹苦力活兒來了麼?要不要回頭再送你倆瓜?」
「什麼瓜?」
許觀眼睛一亮,「上次雷耀興那事兒你才說了一半呢!瓜沒吃到,章是被你全斷完了!」
「雷耀興的事兒就別問我了,這不是就有當事人在旁邊麼?」童山看向了季覺,禍水東引:「這我可就要講一講季善人含辛茹苦勸人從良丶陳行舟迷途知返淚灑靈堂的故事了……」
「臥槽?這你都知道?」季覺呆滯。
「阿畫和葉純可是好朋友來著。」童山幸災樂禍,「我這一段時間,每天回家都能聽到日更的卷狗小故事,四叔都追了好長時間的更了。」
童畫!!!!
不對,童畫就算了,她哥自己打不過,這仇暫且先記下。
但還有你這天生邪惡的葉純小鬼,我這就把你……
季覺的眼角抽搐著,拳頭忽然一硬再一硬。
——告訴葉教授,我想寫論文了!
有些狗,在極端憤怒的狀況下,就會開始卷人,《流體鍊金術的本質基礎在反向應用時的一些要點和總結》,短短几秒鐘不到,大綱就已經從心中浮現。
這靈感不就說來就來了麼!
這麼看的話,學姐還真是自己的學術繆斯啊!
反正在車上乾坐著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季覺乾脆就直接從包裡翻出紙筆來,刷刷刷開始寫起了簡略綜述。
旁邊的樓封不小心看了一眼,目光立刻就像是觸電一樣的移開了。
看向窗外,神情瘋狂變化。
什麼鬼?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季覺這狗東西忽然就在自己旁邊研究起流體鍊金術來了?怕不是要藉口我偷窺機密來陷害我吧?!
聯想起老師跟自己講過的葉限的『光輝往事』,樓封整個人都不好了!
太髒了!太髒了!
你們潮聲工坊的人都心臟啊!
憤恨惱怒之下,樓封咬牙跺腳,從包裡也掏出了紙筆,刷刷刷開始寫起了《靈質塑形在和賜福效果結合時所產生的效果淺論》。
來,髒啊!一起髒!
我忍你很久了!
一時間,毫無噪音的行駛之中,只有紙筆摩擦的聲音不絕於耳。
車頂上的姬柳都忍不住探頭,看著埋頭書寫神情變化時而皺眉震怒時而無聲狂笑的兩人,和車內的同伴對視,一頭霧水,二臉懵逼。
怎麼好好的就捲起來了?
你們餘燼的好幾把怪啊!
而就在行進裡,許觀和後座上休息的童山忽然毫無徵兆的身體一震,面色驟變:「停車!」
瞬間急剎聲忽然響起。
車裡所有人都一陣劇烈搖晃,陷入混亂,再然後,才聽見了窗外的哀嚎和慘叫,就來自車頭前面。
粘稠的血液像是潮水一樣的,從車輪下面擴散開來,層層纏繞,化為了泥潭一般,令車輪不論如何旋轉都難以掙脫。
然後自粘稠的血泊裡,車頭前面,耀眼的燈光裡,照亮了一張扭曲的面孔。
帶著詭異的笑容,口中卻在苦痛哀嚎,尖叫。
「殺人啦,殺人啦,救救救命啊——」
那一張蠕動的面孔上,兩幅拼湊在一起的五官不斷變換位置,男女莫辨,聲音時而尖銳時而低沉,吶喊:「撞死人啦!救命啊,我要死了!!!」
伴隨著那個詭異身影的尖銳吶喊,原本空空蕩蕩的街道上,彷彿蕩起了隱約的波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