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活動,那就是賽馬,在城外賽馬。
賽馬又分為兩大類,一個是騎馬賽馬,另一個則是駕車賽馬。
既然是“賽”,就有彩頭,這就涉及到“賭”了。
當然,康朝賭博並不犯法,但是無論是“賽”還是“賭”,對一群少年人都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季元思能夠提供的資訊只有這些,至少目前只想到了這些,他只是瞭解,並不是這些圈子中的“固定一員”,畢竟他爹和他姐不讓他過多接觸這些人。
齊燁耐心的聽著,聽過之後並沒有感到任何失望,如果世家子真的這麼容易被抓到小辮子的話,那也不配叫世家子了。
輕輕敲打著桌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燁陷入了沉思。
足足快到日落時,季元思哈欠連連,齊燁露出了笑容,拱了拱手:“多謝小舅…多謝季少爺指點迷津,懂了。”
說完後,齊燁起身帶著劉旺就離開了。
季元思不由叫道:“齊兄…”
齊燁加快腳步,下了樓梯直接跑了。
一腦袋問號的季元思很懵逼,啥玩意啊這就懂了,你倒是說一聲你想怎麼幹啊,本少爺又該如何助你,還有去皇莊的事,啥時候去啊,屁都不放一個這就走了?
齊燁當然要走,他怕季元思叫他付賬。
跑似的離開了北市,齊燁回頭張望了一會,見到沒人追上來,微微一笑。
“有法子了。”
一邊朝前走,齊燁一邊說道:“世家子最大的特點,那就是不願意惹事。”
劉旺也不知是聽沒聽懂,哦了一聲。
齊燁自顧自的說道:“不願意惹事,是因為低調,低調,是因為隱忍,隱忍,是因為愛惜羽毛,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做人無信而不立,不立…不立…”
劉旺:“不立就是軟。”
齊燁:“…”
劉旺:“這得找郎中。”
“我的意思是說這些世家子比任何人都要遵紀守法,更重視諾言和名聲,從這兩方面下手就好,明白了嗎。”
劉旺不明白,但是不妨礙他點頭表示明白,因為他毫無興趣。
齊燁沒有王府,而是去了京兆府,“借”了馬車後出城了,他要去找老段。
太陽落山了,馬車也出了京城,一路來到了皇莊。
三日之期已過,百姓們開始上工了,忙活的熱火朝天,哪裡都是人,哪裡都是工料,哪裡都是吆喝聲。
齊燁下了馬車後第一件事就給老段和公輸雲一頓噴,說好的一天八小時也就是四個時辰工作制,這都幾點了,怎麼幹到這麼晚。
委屈老段和公輸雲齊齊看向劉旺,欲言又止。
旺仔罵道:“看老子作甚,與老子有何關係!”
老段不樂意了:“之前不是你說大人的意思是…”
“我說,我說個屁!”劉旺斜著眼睛繼續罵:“我他孃的一個狗腿子懂個屁,真是新鮮,頭一次聽說堂堂國朝七品官員聽一個狗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