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不當的…”
齊燁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也得講,還問我幹嘛。”
“大人總是這般大度。”段平會心一笑,隨即正色道:“陳尚錦一事,您已是觸怒了宮中,明日倘若如您所言那般行事,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
“下官並非是要勸阻大人,而是覺著,覺著大人應借勢一番,大樹底下好乘涼。”
“什麼意思,抱大腿啊?”
“大人言笑了,自從皇莊救濟災民後,宮中那位司空公公隔三差五便去皇莊,言談之間,東宮太子殿下極為關注百姓,除此之外,也是話裡話外透露著對大人的欣賞之意。”
齊燁樂不可支:“你的意思是我重新回到太子的懷抱之中?”
“下官只是想說,為何不嘗試交好東宮一番,下官雖不在朝野,卻也偶有聽聞太子殿下的賢名。”
“賢名?”
齊燁撇了撇嘴,太子,那就是個傻叉,想花一萬貫錢給“股份”全買回去,那不是傻叉是什麼,就算抱大腿也不抱他啊,和個二逼似的。
其實單獨光是這件事也無所謂,主要是那傢伙der呵的將皇莊給賣了,結果收的還是“黑錢”,根本花不出去,能被他齊燁給坑,可想而知是個什麼智商。
想到這,齊燁都對大康朝的未來感到擔憂,本來國家就夠窮的,讓這麼一個不識數沒遠見的傢伙登了基當了皇帝,大康還有救嗎?
段平看了眼齊燁的表情,見到這小子對宮中似乎沒什麼興趣,再次開了口。
“若是大人覺著與東宮沒交情,為何…為何不入宮見見天子,您是幽王府世子,按道理,您應時不時的去宮中請安。”
“你別告訴我,讓我嘗試去抱宮中的大腿?”
齊燁更樂了,樂不可支,那老東西還不如太子那小二逼呢,追贓追贓的錢,雞毛便宜沒沾上,還上趕著往外推,馬牌馬牌的錢,也是沒撈著,讓戶部給拿捏了,就這熊樣還當皇帝呢。
“不說這個了,沒意義,好多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出事,天子馬上給我推出去,我有病啊還上趕著舔他。”
這是實話,齊燁要是真想舔宮中的話,也不可能今天在皇宮外抓了陳尚錦,更不可能明天準備將太僕寺一窩端。
老段也知道這個實情,見到勸說不動,只能站起身拱了拱手,辦正事去了。
今夜老段要很忙,明天齊燁要抓人,需要充分的“證據”,這些證據,必須要由老段親手“寫”出來。
段平離開後,正堂外面靜悄悄的。
齊燁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突然覺得在京兆府當差挺好的。
京兆府這個衙署,都是一群不得志的官員,鮮少有人拉攏他們,他們也對權利看的不是那麼的重。
除此之外,這裡也是所有衙署中,百姓唯一敢走進來的地方。
還有那鳴冤鼓,百姓可以敲,也有人敲,他們想說什麼,說什麼,京兆府的官員,想怎麼做,也可以怎麼做。
再看其他衙署,再看朝堂,每個字,每句話,都要細細推敲,一個字說錯了,便是不可設想的後果。
“旺仔。”
齊燁回頭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我想當官,我奮鬥成個京兆府府尹怎麼樣?”
“少爺您想做何事就做何事,您問小的,小的哪懂。”
說到這裡,劉旺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少爺,您是想當這的府尹?”
“我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小的明白了。”
劉旺點了點頭,面露幾分肅殺之氣。
齊燁一臉懵逼:“你明白什麼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