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說一,就連太子康驍和內侍文德都覺得齊燁這次做的太過火了。
縱有千萬理由,那也不能在宮外面抓啊。
現在好了,全京城都知道這件事是齊燁搞的,全京城都知道天子不知情,全京城還都知道齊燁打這天子親軍的名頭搞的這件事,然後天子還不知道,更der是,齊燁根本不算是天子親軍,完了真正的天子親軍統領還在旁邊給他撐場子,都不知道這親軍到底聽誰的。
那麼現在壓力給到老六了,他是收拾齊燁呢,還是不收拾齊燁呢?
不收拾呢,全京城都知道齊燁給天子“玩”了。
收拾呢,齊燁的出發點是好的,這事季伯昌還摻和上了,要是宮中收拾齊燁,等於是也打了季伯昌的臉。
“這混賬東西是越來越不將宮中放在眼裡了,難不成他…”
天子眯起了眼睛,正當康驍和文德以為天子要說“他以為朕不敢殺他時”,老六緊皺眉頭開了口。
“難不成他他已是知道了朕怕齊懷…朕與齊懷武交情頗深?”
康驍看眼老爹的臉色:“父皇,要不還是…算了吧,若不是齊燁,那陳尚錦竊據高位,不知要逍遙到什麼時候。”
“話說回來,此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那時齊懷武也未去西關擔任大帥之職,齊燁是如何查出來了,此事,又和他有什麼干係,他為何要冒著天下大不諱來謀劃此事。”
“劉旺。”
“劉旺?”
“齊燁那跟班狗腿。”康驍面色莫名,幽幽的說道:“此人當年是西關銳營步卒。”
“原來如此。”
康驍感慨萬千:“如此說來,齊燁是為那劉旺討個公道,朕…罷了,朕知曉軍中袍澤情誼,僥倖從戰陣上活著回到關內,每每想起戰死袍澤,那滋味…”
“父皇,兒臣剛剛去了兵部,劉旺並非姓劉。”
“何意?”
“本是無姓之人,西域關外聯軍叩關,輔兵營徵了壯丁,劉旺因此入營,入營是為民夫,後又成了押運糧草的輔兵,最終前往了西關大營,因出自王家村,變成了王旺。”
天子點了點頭,這種事他挺了解的。
戰事一起,各道開始徵兵、徵民夫壯丁,靠近邊關的各處城鎮也不安定,尤其是一些村鎮,百姓如無頭蒼蠅一般來回亂跑著,被抓了壯丁也不肯透露一些資訊。
“怎地,此人莫非還有什麼來頭不成。”
“無姓之人,哪來的來頭。”
“那為何提及此事。”
“陣斬敵軍萬夫長一事。”
“陣斬萬夫長?!”
天子神情微變,猛然意識到了這件事,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陣斬萬夫長的是陳尚錦,也因此重用他。
可現在才知道陳尚錦連戰陣都沒上去,那麼斬殺敵軍萬夫長的自然另有其人。
“難道那劉旺,知曉是陳尚錦冒的是誰的功勞?”
“應是劉旺。”
康驍苦笑連連:“孫功等兵部將領已是問過黃喜他們,皆說當年是一新卒劈死了地方大將萬夫長,王姓,與一同為劉旺的伍長一共出生入死,二人在軍營中形影相隨,只是那劉旺戰死了,齊燁那跟班狗腿,也叫劉旺,並且原本姓王,兒臣以為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
“原來如此,那定是他了。”
天子放下手中毛筆,神情有些詭異:“難怪那一日他能與朕論道,原來並非無名之輩。”
文德張了張嘴,想要拍拍良心,最後還是作罷了。
還論道,都給你駁的憤然離場了,好意思嗎。
“雖說已是塵封往事,可如今傳的沸沸揚揚,人們定會議論當初那功勞應是何人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