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喻文州也是滿面笑容:“聽聞此事後,犬子便直言說那東宮西席是趨炎附會之徒,所謂才學、聲名,不過是士林吹捧罷了,下官還覺得犬子張狂,誰知…”
小二介面道:“誰知真的入了東宮,喻斌以請教為名,駁的那西席無地自容險些惱羞成怒,淪為了笑柄。”
“哎。”喻文州苦笑道:“斌兒哪裡都好,就是性子直,頗為狂傲。”
“少年人不狂傲,那還是少年人嗎,對了,科考在即,喻斌如今整日都在府中溫書吧。”
“倒是沒有,這幾日不見蹤影,也不知是去了哪裡。”
提起自己好大兒,喻文州猛然想起一件事,喃喃道:“算算日子,似是有十餘日未見過他了。”
康驍一臉懵逼:“你父子二人這麼久都未見過面了嗎,喻斌不在府中?”
喻文州訕笑一聲:“平日上朝下差時,犬子因去國子監,總是錯開了時辰。”
“早不請安,夜不問安?”
“下官府中倒是沒這規矩,因府中略為空曠,從犬子臥房到正堂或是下官臥房、書房,稍遠。”
康驍恍然大悟,那可不是稍遠嗎,喻府他去過,一直走,往裡走,走到頭,一刻鐘還得多,大院套著小院,大房套著小房,光是屋樓就有大大小小三十餘座,沒去過的人瞎溜達的話都容易迷路。
沒辦法,喻家就是有錢,喻府是喻府,不是戶部左侍郎府,官員府邸有要求的,喻文州嫌小,當官之後就將前後左右六家府邸全買了,然後打通。
到了本朝這麼幹肯定不行,言官得噴死他,房子是前朝時期蓋的,前朝的時候只要有錢,別說蓋房子,直接上天都行。
到了本朝,按理來說應該拆,康止戈造反的時候喻家沒少拿錢,這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朝臣要是誰敢拿這事做文章,喻家自己就解決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以這麼說,整個京中,除了皇宮、東宮外,就喻府最大。
康驍有些羨慕喻文州,有錢,真他孃的有錢。
喻文州呢,倒是沒注意到康驍的目光,而是暗暗思考著自家好大兒去哪了。
不提他都給忘了,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喻斌了。
不過就是隨意想了一下,喻文州也沒擔心,從小到大,喻斌主打的就是一個字---特麼省心。
在還沒有憋住尿的年紀,學會了憋住了情緒,兩三歲的時候就開始不吵不鬧,也從不闖禍,屬於是別人家孩子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品學兼優性格好,性格穩重不亂搞,是誠實可靠人人愛,聰慧懂事還長得帥,完美。
馬車有些顛簸了,開始下官道,結果沒走多一會呢,第一架馬車猛然停住了。
贇乘泰掀開車簾:“可是到了?”
“這…這…”
駕車的文德,咧著嘴,瞪著眼睛:“這是皇莊?”
贇乘泰伸出了腦袋,也懵了:“走錯…方向了?”
文德使勁眨了眨眼睛:“這是皇莊啊,怎地…怎地…”
怎地了半天也沒怎地出個所以然,老六推開了車門,定眼兒一看,旁光一掃,傻了。
“齊燁將這窯子…蓋的這麼奢靡?”
贇乘泰咧著嘴:“齊燁在這建的妓院?”
“額…太子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