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這是老熟人,之前就在王府外見過。
貪墨官糧四人組,嵐山侯馬岐山、戶部李文魁、京兆府吳勘、工部自爆卡車張巡,除了這四人外,還有一個孫駿涉案其中。
只是阿卓私下裡查來查去,愣是沒查到孫駿將錢放在了哪裡,或者是說到底收沒收錢,再準確點說,都不知道孫駿在整個利益鏈中充當著什麼樣的作用。
這段時間阿卓光顧著在王府蹭吃蹭喝來著,加之齊燁整天嘚瑟,前者也就沒有時間去京兆府大牢之中審問馬岐山。
就說這四人組,馬岐山是閒散侯爺,還是前朝封的。
李文魁、張巡,都是區區七品主事。
吳勘更別說了,齊燁剛出新手村就將其手刃於馬下了,都沒個稻草人抗打。
唯獨這孫駿,郎中,僅次於侍郎之下,還是禮部的。
想要動這孫駿,難度比動工部侍郎還大。
禮部內部異常團結,權柄又大,尤其是在士林中還頗有名聲,想要抓他,影響深遠。
望著逛青樓不忘辦案的阿卓,齊燁心煩意亂。
“齊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那李文魁告了假,說是在府中養傷無法去戶部署理政務,可今夜卻在抱央樓中尋歡作樂,你我豈不是能以尸位素餐之由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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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個二啊,官員尸位素餐是咱管的嗎,別說受傷夜晚逛青樓,他就是白天光腚在大街上大小便,那也是禮部和吏部的事,與抱刀司有什麼關係。”
“齊兄此言差矣。”
阿卓正色道:“何為抱刀,為宮中抱刀,抱刀而侍,護天家安危,亦為天下黎民百姓抱刀,遇魍魎鬼魅便抽刀出鞘不可遲疑!”
齊燁無語至極,他還以為叫親軍叫抱刀司是因為“抱刀”倆字很酷呢。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阿卓深吸了一口氣:“仲縣百姓食不果腹,貪官賊人卻在此處逍遙快活,齊兄如何能忍,宮中不管,吏部不管,難道你也不管,你不抓,他也不抓,難道要我去抓?”
齊燁楞了一下:“你等會,啥意思,你也撂挑子啊。”
阿卓老臉一紅,有苦難言。
他剛才說的話完全就是扯淡呢,還說人家尸位素餐來嫖娼就能抓人家,就沒這個道理。
之所以和齊燁這麼說,就是因為他覺得齊燁很厲害。
為什麼說厲害呢,因為每次“衝動行事”後都毫髮無傷,打遍工部都能放出來,還能升官,那在青樓抓個小小七品主事應該不成問題吧。
再看他阿卓,當年也和齊燁一個熊樣,見到看不過去的立馬就動手,結果呢,結果這麼多年來不知捱了多少罵,別說升官了,俸祿都沒得領。
他姐夫不喜歡不照章辦事的人,可他喜歡錢啊。
齊燁不照章辦事,卻能讓宮中得了錢財,升官速度都他孃的沒天理了。
光是這一點就讓阿卓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他才願意跟著齊燁闖禍,並且對此樂此不疲。
齊燁還是不為所動:“你就不能讓我消停的逛逛青樓嗎。”
“先抓人。”
“我等語棠呢,改日吧。”
“那你去日,日完了語棠咱們抓人。”
“我特麼說改天,改天再日,不是日人家老鴇…算了,那就上去吧。”
齊燁到底還是退步了,倒不是被阿卓說動了,而是走來倆女校書,一邊拋著媚眼一邊扭動腰肢,彷彿是在說,大爺大爺來玩啊,來花錢啊。
齊燁沒帶錢,所以他幹不了什麼,既然幹不了什麼,那就幹人吧,上二樓去幹,幹戶部主事李文魁,總比傻杵這遭白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