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話音剛落,人家太子康驍已經走進來了。
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太子康驍,那表情比天子還猙獰,氣的渾身都哆嗦了,快步走上前,剛要罵上一聲“老棒槌”,卻見到康老六那模樣後,心中一軟。
望著老父親那要死不活的模樣,康驍這做兒子到底還是心疼了。
“罷了罷了,落不到宮中就落不到宮中吧,戶部得了錢財,兒臣會叫人盯著的,皆會用到正事上。”
別看這對父子極為奇葩,實際上親的就和親生父子一樣,還是心疼對方的。
“父皇。”
康驍苦笑了一聲,伸手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一千貫銀票:“這是東宮接了皇莊後的收益,您先收著,用著吧,莫要見氣了。”
“一千貫?”
天子無力的坐在軟墊上,望著銀票,心中一暖:“當真是給朕的,這還是你頭一次孝敬朕。”
“本不想孝敬您的,可您這…不說了,事已至此,父皇您收著吧。”
“驍兒有心了。”
天子望著紙上的一百二十一萬四千貫一排大字:“那朕就多謝驍兒送來的仨瓜倆棗了。”
康驍:“…”
“是朕,是朕啊!”
天子本來就沒怎麼建設好的心理防線再一次崩潰,慘兮兮的說道:“是朕叫齊燁去查貪墨官糧之事,卓娃子說與那張巡有關,齊燁找上工部必然是捉張巡的,也是朕叫他不可借貪墨官糧之事查案,是朕,統統是朕啊,與他孃的戶部有何干系,憑什麼,你說說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多錢落在了戶部的口袋,朕…朕要了錢也是給邊軍,給軍伍,這…這沒道理啊,一百二十一萬四千貫吶,我日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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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康驍張了張嘴,他覺得這事挺扯的。
貪墨官糧才幾個錢,天子怕大動干戈一是不想牽連到太子少師府,二是怕“數額巨大”引起坊間、士林不滿。
結果齊燁倒好,十幾二十萬貫的事的確是太過駭人聽聞了,那就低調的藉著一百來萬貫的案子下手吧。
貪墨官糧的事,往大了說,最多震驚京中。
齊燁倒好,給工部官員全乾了,錢財涉及高達一百多萬貫,能直接震驚天下了。
“父皇,這般如何。”
太子想了想,說道:“此事交由兒臣徹查如何,齊燁雖是頗有才幹,辦差卻是太過隨心所欲,不利宮中。”
“你說齊燁不會辦差?”
天子樂了,看了看紙上的一百二十一萬四千貫,又看了看那皺皺巴巴的一千貫銀票,突然指向茶壺。
太子不明所以:“父皇您要喝茶嗎?”
“不,你去將水燒開。”
“為何?”
“燒開了,養儀殿中就有兩個沸物了,不。”
天子瞅了瞅文德:“三個沸物。”
太子恍然大悟,看了看文德,看了看茶壺,最後又看了看天子。
“父皇何故如此,不過一時失察罷了,何須如此貶低自己。”
天子竟然罕見的沒有怒,而是搓了搓牙花子,都有點認同太子了。
太子今天脾氣格外的好:“父皇莫要如此了,之前不是抓了馬岐山等馬家人嗎,馬家還有八十萬貫存銀。”
“有個屁用。”
天子一副鬧心扒拉的模樣,是有八十萬貫不假,可這錢怎麼弄到內庫才是難點,馬家人又沒造反,想要以正當理由查抄家產的話很難,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唯一沒什麼話語權的文德都懶得搭理父子二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試探性的開了口。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