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意思?”
齊燁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看向劉旺。
二樓老者朗聲道:“老夫邀約,這世間還從未有人拒絕過,珏兒也未道謝,不合禮數,公子上樓吧。”
說完後,老者轉身回去了,一副不容齊燁拒絕的模樣。
“少爺,還是上去應付一二為妙。”
劉旺知道深淺,一眼就瞧出老者身份非比尋常,若是強行離開起了衝突,他無法保護齊燁。
“神經病吧,整的好像他救我家孩子似的。”
鬧心扒拉的齊燁只能揹著手進了洗紅妝,在一眾黑衣人的“目送”下。
洗紅妝,南市出了名的銷金窟,說它是青樓吧,有客房,有酒,說是客棧吧,有姑娘,還皆是絕色,可若只是飲酒作樂之處,也不是,每逢月尾都會舉辦些“賽藝”,文人墨客過來品品詩、吹吹簫、彈彈琴什麼的。
總之這地兒是雅的,有,俗的,也有,雅俗共賞的,姑娘光著腚彈琴,還有,只有想不到,沒有幹不了。
齊燁以前來過這地方,只是問過價後轉頭就走,價效比不高。
不是洗紅妝去不起,只是花船更有價效比。
來什麼地方幹什麼事,精準定位消費。
花了不少錢,酒水和果盤還全讓姑娘炫了,結果就摸了兩下手,出門之後人家姑娘還罵你冤大頭。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哪有花船實在,走量不走質,童叟無欺明碼標價,還沒有低消,就是一壺酒水不要一個果盤不買,給人家姑娘大腿都摸出火星子了也沒人管。
一樓熱鬧非凡,皆是穿著華服的商賈與穿著儒袍的公子哥,二十多張桌,中間一個木臺子,六名姑娘翩翩起舞。
剛剛二樓的那位中年人已是走了下來,就在樓梯口,做了個請的手勢,只不過滿臉都是戒備之色。
齊燁也沒當回事,揹著手邁著八爺步,衝著中年人點了點頭後上了樓。
二樓都是“雅座”,屏風隔出幾個相對來講比較私密的空間,平日裡也是極為熱鬧,只是今日不知為何沒有賓客,只有靠近街面的一張大桌,桌上擺滿了精緻的小菜與兩壺酒水。
老者留著長鬚,鬚髮花白,氣度非凡,見到了齊燁上樓微微點頭示意,名喚珏兒的孩童站在旁邊極為乖巧。
未等走過來的齊燁坐下,老者淡淡的道了一聲“謝”。
珏兒衝著齊燁施禮,拱手,彎腰,一絲不苟。
“珏兒多謝公子相救。”
“日後要知曉,受人恩情便要答謝,記住了嗎。”
“珏兒記住了。”
“好。”老者露出了笑容,如同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離去吧。”
中年人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齊燁傻眼了。
看了看老頭,又看了看中年人,齊燁破口大罵:“玩呢,拿本少爺當家養犬使喚呢,折騰我上來就是為了給孩子上課?”
老者自斟自飲了一杯,不為所動,中年人則是見到齊燁如此“不知好歹”,剛要出手,劉旺又是下意識的摸向後腰。
“咦?”
老者抬起頭,淡淡的望著劉旺:“軍伍出身?”
劉旺沒吭聲,老者似乎是來了興趣:“尋常老卒藏刃於身,多隱於靴中,你放於腰後,莫不是探馬斥候?”
劉旺甕聲甕氣的回道:“西關,先鋒探馬。”
“先鋒探馬?”
老者頗為意外:“那便是軍中虎賁,好,老夫最喜軍中好漢子,與你家主子坐吧,陪老夫喝上幾杯。”
“坐你大爺。”
齊燁猛翻白眼,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上來就上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