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腹槽點。
“少爺。”劉旺嚇了一跳:“不知此人底細,慎言。”
“三天後我世子體驗卡都到期了,有什麼慎言不慎言的。”
齊燁拍了拍肚皮,沒好氣的說道:“我闖禍歸我闖禍,又沒招惹宮中,宮中操哪門子閒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憑什麼將我貶為庶民。”
文德樂了,老者也樂了,樂的很奸詐:“是與宮中無關,可你幽王府與太子少師府訂了婚約,你這小子如此放浪形骸,太子少師府自是顏面大失,是也不是。”
“神仙難日打滾逼。”
齊燁聳了聳肩:“當初訂婚的時候我幽王府逼迫季家了嗎,沒有吧,還不是看那時我家聲望無二才同意的,現在我家不行了,要退婚,我沒說季府出爾反爾就不錯了,還怪我?”
“神仙難日打滾…”老者一頭霧水:“何意?”
“你說呢。”齊燁嘿嘿一笑:“這地方是幹什麼的?”
老者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後,一拍大腿,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齊燁沒好氣的嘟囔道:“笑點這麼低嗎。”
“你果然是個放浪形骸的混賬東西。”
老者止住了笑意,又是連連點頭:“話糙理不糙。”
說完後,老者看向文德:“這市井之言有趣,有趣的緊,知道是何意嗎?”
文德張了張嘴,想罵人。
後知後覺的劉旺也突然哈哈大笑,明白了什麼意思,隨即望向唯一沒笑的文德,略顯奇怪。
“這位兄臺為何不笑,是天生不會笑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文德:“…”
“反正宮中都下了旨意,貶為庶民就貶為庶民吧。”
齊燁又飲了一杯酒:“誰叫人家最大呢,光要我的世子頭銜,沒要我小命,不錯了。”
老者難得主動給齊燁倒了杯酒,面色莫名:“倒是看的開,只是為何聽起來你還是有怨氣,對宮中,對當今天子有怨氣?”
“有吧,一點點。”
“果然是有。”
“有又能怎麼樣。”
齊燁也是真的不怕死,或者說是完全沒適應現在的處境,大大咧咧的說道:“誰還沒個人生汙點了,陛下難道就沒有。”
文德神色劇變,老者笑容有些牽強:“你這話是何意?”
“世人皆知,陛下也是十來年前奪的前朝龍椅,民間不是有傳言嗎,前朝天子一大家子都是自縊而死的,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自縊而死的人後背十來處刀傷,這不是扯呢嗎。”
老者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你莫不是說…當今天子得位不正?”
“正不正的已經無所謂了。”
齊燁拍了拍肚皮,站起身準備要走:“反正在我心裡是無所謂,禪讓,這可是禪讓啊,主動退位,你就說各朝各代那麼多君主,別說才五六十歲,就是七老八十的,誰禪讓過,執掌天下大權,這權利誰放下過,誰能真心實意的放下,屈指可數吧,就咱大康朝天子這氣度,這胸襟,這魄力,你就說還有誰吧,就憑這一件事,哪怕當皇帝期間什麼政績都沒有,不敢說是聖君,至少是明君,絕對的明君,要我說,禪讓個屁禪讓,陛下能有這心胸,再辛苦辛苦幹個二三十年皇帝也不錯,幹到真的幹不動了再退位也不遲,哎,這才是真正的可惜了。”
說完後,齊燁轉過身:“走,旺仔,繼續溜達去。”
“啪”的一聲,老者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的酒水四濺。
“慢著!”
老者瞳孔擴張到了極致,凝望著齊燁。
那直勾勾的眼神讓回過頭的齊燁心裡直打哆嗦,彷彿面對一隻準備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