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下總算能回去吃點東西,沒想到渣男擺擺手,吩咐我給他泡茶,然後就半靠半躺在榻榻米上開始看書。
把泡好的茶給他端過去,結果渣男把視線從書頁上移過來,看了看,嘴角微勾:“這個樣子的手讓我連喝茶的胃口都沒了呢~”
“……”雖然我一直知道他的人品很糟糕,但沒想到會糟糕到這種程度,還真是讓我無話可說。
於是我把茶壺從泥爐架子上拿下來,連同空杯子一起放到他跟前。他手漂亮,他自個倒吧。
把茶泡好之後我就想走,但明明在專心看書的白毛又說:“我不喜歡有事的時候臨時叫人喲~”
可是我的肚子很餓,把沒有吃晚飯的情況一說,白毛抬起頭來掃了我一眼,笑眯眯地將擺在他那張矮桌上的一碟柿餅朝我這邊推了推,同時介紹說:“這是我去年在六番隊那裡摘的柿子做的喲~”
我腦海裡浮起柿子君不苟言笑的臉,覺得他和柿子還真是有緣,忍不住有些同情地笑了起來。
“麻倉醬這是想到什麼了嗎?”白毛問。
已經習慣了聽從他指示的我下意識地回答:“想到了柿……朽木隊長。”
“真是讓人不快的答案啊。”白毛淡淡地說,然後直起身一把將我抓過去:“麻倉醬還真是奇怪的生物呢。就算想好好地對待你,也會逼得人改變主意喲~”
……這個渣男在說些什麼啊!
明明是他的性格過於惡劣所以才會這樣毫不在意地用可以稱為虐待的方式折騰我吧?結果卻要把原因怪罪到身為受害人的我身上嗎?再說了,把人稱為“生物”什麼的,渣男腦子裡真的有尊重別人這個片語的存在嗎?
我氣得幾乎要一口血吐出來,等到肩膀似乎碰到一片堅硬卻溫暖的地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被他捉到了懷裡,正靠在他胸膛上。
“市丸大人,您這樣會讓我很困擾。”我用手推著他,皺著眉有些不耐地說。他整人的時候難道不能換點花樣?
渣男強迫我抬起頭,仔細端詳了一會,表情微微一沉,居然沒有笑,圈住我的手臂力道突然加重:“總是喜歡惹我生氣,這可真不是個好習慣啊。”
我簡直想罵人了!
渣男到底哪根筋抽了,我根本什麼都沒幹過好嗎?還是說他被刀叔傳染了精分的毛病?
想起月君剛剛開始精分的時候一天到晚跟我說其實他身後有個死神,還說他有本非常牛的筆記本,寫誰誰死。於是我興致勃勃地讓他拿當時正在電視上播出照片的A級犯罪團伙幻影旅團那夥人試試看,月君第二天就深受打擊地對我說他的死神告訴他,筆記的力量也是有限的。被我嘲笑了一通之後沒多久藤原龍也的人格就出現了。
這段往事讓我認識到對一個處於精神分裂初期的病患,你不能刺激他,要態度溫和地對他擺事實講道理。
因此我竭盡全力壓下心裡的怒氣,對白毛露出慈愛的微笑:“市丸大人最近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發生了嗎?雖然可能不會有什麼用處,但是對別人傾述一下也許能改善心情哦。”
白毛盯著我看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麻倉醬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一會生氣一會高興,很明顯就是精分徵兆!
想到自己以後說不定得看著兩把刀在房間裡對話,然後刀叔和白毛一人一邊猥瑣地躲在陰影裡假裝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們這種讓人崩潰的情景,越發覺得有必要在白毛徹底分裂之前幫助他從這個深淵裡出來。
於是我一下子充滿了幹勁,盯著他的眼睛抓住他肩膀,用最誠懇的語氣說:“不管什麼都可以,請告訴我吧,我會努力幫助您的!”
“是嗎?”白毛勾起嘴角,修長的手指用一種相當讓人臉紅的節奏在我脖子和耳際之間來回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