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明亮的燈光下,陸言耳廓微紅顯得格外明顯,他把目光移向地面,很不好意思地說,「今天,今天酒吧那些人都親親,我就想親親小白,可我……可我怕小白不高興……」
上次他親白沐沐,白沐沐就有些不高興。
白沐沐忍不住去捏他的臉,「原來你看見了啊?」
陸言撅嘴:「我,我怎麼樣才能親親小白……」
他的聲音不大,卻滿是委屈。
白沐沐看著陸言委屈巴巴的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乾脆掂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問:「這樣可以嗎?」
白沐沐親了他,可陸言表情上一點也不覺得高興,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要我親你。」
白沐沐也沒脾氣了,將臉揚起來,輕輕閉上眼睛:「親吧。」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嘴唇一軟。
陸言居然沒有親臉。
白沐沐睜眼,看見陸言一臉緊張的看著她,說:「酒吧裡,別人都這麼親的,我,我也想這麼親小白。」
大概是接觸時間久了,這一次,白沐沐一點也沒有覺得生氣。
看著陸言耳廓的緋紅已經蔓延到臉頰,抬手托起他的臉,說:「我知道了,你洗澡,洗完澡早點休息,不能新年第一天就熬夜。」
「嗯!」陸言看出白沐沐沒有生氣,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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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沐回到房間,卸
了妝,洗了澡。
當她從浴室出來時,陸言已經洗好澡坐在床邊等著她了。
白沐沐拿著吹風機吹頭髮。
她把自己的頭髮吹了個八成幹,又跪在床上,幫著坐在床邊的陸言吹頭髮。
男人的頭髮和他的性格一樣,很軟,很柔順。
即使吹過,也都貼在額頭上。
等頭髮吹乾,白沐沐關了燈,躺在床上,蓋著溫暖的鴨絨被。
陸言卻並沒有如往常那樣像八爪魚一樣抱著她,而是一反常態的遠遠躺在一邊。
「怎麼了?」這一次,白沐沐湊過去,用手輕輕勾住陸言的脖子。
她的胳膊剛伸過去,陸言趕緊躲了一下。
「怎麼了?」白沐沐又問了一次。
陸言蜷縮的跟個蝦米一樣,小聲說:「小白,我好像病了。」
「發燒了?」
白沐沐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坐起來,跪坐在床上,伸手去摸陸言的額頭。
今天晚上他們在酒吧喝了酒,又在路口等了很長時間,很有可能感冒。
她把手貼在陸言的額頭上。
男人的體溫本來就高於常人,白沐沐摸上去只覺得有些溫,應該還不至於到發燒的程度。
白沐沐還是不放心:「你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陸言似乎就接了一下,乾脆坐了起來,小聲說:「我,我今天這裡總是一跳一跳的。」
房間裡燈關著,白沐沐看不清陸言指的哪裡,就問了一句:「哪裡?胃嗎?」
同時,手也落在了男人的胃部。
陸言穿著棉質地的睡衣,胃部的位置很平,晚飯應該消化的差不多了。
在她試圖正想收回手的時候,陸言握住她的手腕往下,小聲說:「這裡……」
白沐沐:!!
反應過來陸言說的是哪裡,白沐沐趕緊抽回手。
她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沉默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顯得格外尷尬。
白沐沐手指微微蜷起,沉默了一會,抬手揉了揉他剛吹乾的頭髮:「不是病了,是我家小言兒長大了。」
白沐沐上一世活到30歲,可她身邊始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