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聰見女孩說走就走，趕忙快走幾步跟上，儘量和她肩並肩。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來者是客，我總不能‘喂喂喂’的稱呼你吧？”
姜黎沒想到這個男孩會追上來，為了能儘快擺脫他，隨意地回了一句，“姜黎。”
“姜黎？是生薑的姜嗎，還是江河的江？黎是黎明的黎？不會是離開的離吧？我覺得還是黎明的黎更襯你。”
莫聰一路走一路說，嘴就沒有停下過。
姜黎的眉眼間沁出一絲不耐，停住腳步看向他，“你不是今天的壽星嗎？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
“因為我喜歡啊，我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
莫聰長到這麼大，身邊的人基本都捧著他，順著他，還從來沒有誰像姜黎這樣。
在她面前，他覺得自己不是高高在上的莫家小少爺，而是一個普通人。
這種感覺很新鮮，他很喜歡。
可姜黎不喜歡，但又不好發火，只能儘量無視他。
莫聰見姜黎不再搭理自己，又問道：“你到底在找什麼？告訴我，我幫你一起找啊。這裡是我家，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你這樣亂找，既浪費時間又……”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姜黎轉頭，小臉冷冷的，眼神也冷。
一般人見別人這樣，八成會識趣地自己走開，但莫聰不但不準備走，反而笑著道：“原來你生氣也這麼可愛？別生氣，我只是想幫你。”
“可是我不需要。”姜黎已經連客氣都不想客氣了。
不遠處，秦尚看到兩人的互動，下意識地朝著自家小叔那邊望了一眼。見他在和莫老說話，徑直走過來，自然地搭上莫聰的肩膀，湊近道：“喂，臭小子，沒見我小黎妹妹不想跟你說話嗎？死纏爛打可沒意思。”
“秦尚哥？”莫聰沒想到秦尚會過來搭話，訕笑道：“我只是想跟她交個朋友。”
“那就更不能招人煩了，是不是？待會兒該你切蛋糕了，快去找你爺爺吧。”
秦尚三言兩語把莫聰打發走了，自己摩挲著下頜，上下打量起姜黎的行頭，笑道：“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啊。小黎妹妹穿上這裙子，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難怪莫家那小崽子會纏著你。”
姜黎沒有回應秦尚，而是望著通往二樓的樓梯。
秦尚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問道：“你盯著這兒看什麼呢？小黎妹妹，你可別嚇唬我啊，不會有……那個東西吧？”想起前段日子的經歷，他趕緊摸了摸胸口的護身符。
姜黎搖頭，想了想道：“秦尚哥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想上去看看，你幫我打個掩護，可以嗎？”
周圍人太多了，實在不方便。她一個陌生人隨便往人家樓上走，被別人看到，很容易引起誤會。
她不想惹麻煩，只是想上去檢視一下。
可秦尚更不想惹麻煩，下意識地就想拒絕。
但話還沒說出口，見姜黎目光期許地望著自己，拒絕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更何況，人家還叫了他一聲哥哥。
天知道他從叔叔到哥哥，費了多少嘴皮子。
無奈，他嘆口氣點了點頭，“好吧，好吧，誰叫我這人心軟呢。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兒，別被人發現了。畢竟是人傢俬人的地方，咱們到處亂走不太好。還有，趕緊回來，不然待會兒我小叔找不到你，也是麻煩。”
“嗯。”
姜黎甜甜一笑，在秦尚的掩護下上了二樓。
與一樓的熱鬧相比，二樓顯得很安靜，但時不時還有傭人走動。
幸好姜黎的運氣不錯，幾次都避過去了，沒有驚動任何人，很順利地轉了一圈。
不過，她並沒有馬上下樓